云雨之后,夏青云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制造假象,随手拿了个花瓶朝魏芝的后脑砸了下去。
一切顺利完成,夏青云敲门对外头的侍女说:“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天色渐亮,宫人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将驸马公主的衣物一便取来,想要进去伺候二位主子更衣。
夏青云未露脸,一只手伸出门外:“公主累了,还要再睡一会,等她醒了,自然会叫你们。”
“是,驸马爷。”宫人偷笑,关紧了门。
夏青云心无旁骛的先为魏芝换衣服,手掌每碰到一个部位,她的脸便会跟着发烫,明明都是女人,公主有的,她也有,有啥好害羞的。就是...大小不太一样。
费了半天力气,夏青云终于将魏芝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然后自己才去换了驸马服饰,静静等候床上的女人醒来。
然而刚才下手太重,魏芝睡到了日落,她一睁眼天旋地转了一刻,胃里直泛恶心,过了会,稍稍好转了些,她撑着身子想要起床,却感觉脑袋沉的抬不起来,像是被人抡了一拳。
“殿下,您醒啦。”夏青云刁着块糕点,看上去吊儿郎当的。
“你怎么在这儿?”魏芝用手扶额,下意识地检查了下衣服,还是昨日宫人送来的寝衣,她无力地问:“本宫是不是睡了很久?是不是该回公主府了?”
“日落了,殿下。”夏青云装作关怀的样子问:“殿下头还疼吗?臣不是故意要砸你的...”
魏芝:“什么意思?”
“看来昨晚的事您已经忘了。”夏青云说:“不如您仔细回忆回忆?”
昨夜意乱情迷的长公主确实认不清人了,全程闭眼,任凭嘴唇和手在动,但夏青云不敢确定她事后会不会慢慢想起来。
魏芝听了她的话,当真陷入沉思,微怔了片刻,直勾勾地盯着夏青云,似要把她看出个窟窿出来。
夏青云心跳加速,嘴里的糕点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的碎末,吼间干哑,眼眶慢慢发红,欲言又止,害怕又无助。
“本宫记得.....一些。”魏芝慢慢地道:“昨夜,本宫喝了母后送的汤药,然后身体焦灼难耐,后来进来了一名小侍女,好像在为本宫倒茶......”
她说到这儿,抿了下红唇,脑海自动略过某些画面,才说:“本宫的记忆就到这里了,后面的就忘了。”
夏青云的心大起大落,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她淡定道:“殿下看见的那名侍女是臣扮的。”
“你说什么!”魏芝目眦欲裂,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夏青云反应极快,往她床前一跪,恳切道:“殿下别激动,臣扮女装乃是皇上下的命令,臣也是情非得已,殿下请放心,您只是抱了一下臣,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当真?”魏芝半信半疑,她隐约记得自己抱了个小侍女,后面发生了什么,毫无印象。
“比真金还真!”夏青云举起手发誓:“殿下若不信,您可以摸摸后脑勺,是不是特别疼?那是臣砸的!因为臣也被灌了药,为保殿下清白,臣只能出此下策。”
魏芝摁了下后脑,疼的“嘶”了一声,道:“你怎么不砸你自己?”
这个问题问的极好,通常一对男女碰见昨夜那种情况,男人的自控能力要比女人差,若真心想保她清白,夏青云怎么不一头撞晕自己?反而精神气爽地站在她面前。
魏芝不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谎话扯了连篇,戏怎么都得演下去,夏青云说:“殿下的药量要比臣多的多,臣一进来,您就像条饿狼似的扑过来...”
“臣今年才十六呢,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也会害怕的呀。”夏青云微微嘟起嘴,眼神像是控诉:“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公主想的那样...也不是每个男人的脑子里就只有那种事...反正臣就从来没想过,再说了,上次臣的手差点断了,这次要是臣真的对您做了什么,命根子怕是不保了,臣将来还想去媳妇呢。”
夏青云的理由不算特别令人信服,却也无法反驳。魏芝动了动下半身,没有感到不适的异样,床塌也整洁干净。
下药一事从头到尾无非是帝后想促成她和夏青云圆房,也怪不得她,魏芝就此作罢了:“行了,你出去吧,本宫要更衣了。”
“殿下,别更了吧。”夏青云说:“日落了,一会儿又该睡觉了,起来用晚膳吧。”
“......”魏芝:“本宫先去沐浴。”
或许是因为纵情过度,向来矜贵自持的长公主没了往日的高傲,多了几分似水的柔媚。
夏青云忍不住多看了魏芝两眼,幻影晃动,初尝□□,除了难受的想咬人,越到后面其实越舒坦。
尤其是她疼的不行魏芝用吻来安抚她的时候,软玉温香,夏青云深陷其中,她看着公主的薄唇,心中有个疑问:她用的什么唇脂啊,真甜。
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夏青云又在皇宫住了一晚,好在帝后没有再逼迫她们同睡一间房。第二日回府前,她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