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逐还在垂死挣扎之中,可谓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人敢上前,都担心阿月浑有个万一,九里明因为有金尤信的保护,除了身上撕裂般的鞭伤,并未受到刀剑的中伤,他一言不发的双眼狠狠盯着金逐手上的刀,他若伤了阿月浑,今日定叫他后悔来这世上。
金逐勒着阿月浑,在她耳边颤着声音“阿月浑,最好别动,跟我一起走,否则我就是死了你也永远别想找到盏亦蛰,连骨灰都看不到”
“给我备马,快!否则就让阿月浑陪我一起死!”
金尤信犹豫了,阿月浑应该可以像方才那样一招之内解决了金逐,但她却迟迟未动,想必金逐在她耳边又拿其弟威胁她了,若放了他,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
九里明抓着金尤信的衣衫力道紧了几分,他看着阿月浑落泪的眼睛,沉声道“放他走,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江侧柏和陈励都望向了九里明,金尤信微微凝眉“来人,牵马来!”
江侧柏挥剑“金逐!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没有王玺,你动不了兵,阿月浑要是有什么,我一定剐了你!”
金逐架着阿月浑拉着她上了马,阿月浑因为盏亦蛰终是受了他摆布,她随着金逐上了马,一声马嘶,
九里明看着他们消失在府门外,撑不住的跪在了地上,捂这肩头喷溅出一口血,“九里!什么时候,该死,我竟未知”金尤信扶着九里明才看到他肩头模糊的血原来战乱中一把尖镖从他肩头穿了过去,该是他本就一身血衣,看不出,九里明颤着身子只说了一句“快去追”便晕了过去,
江侧柏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九里明,扭头跃上马与陈励一起追了出去,
金逐策着马本要带阿月浑去找赵宇,但走到半路,阿月浑突然出手夺了金逐手上的刀,揪起他的领子把他举起挂在了马背上,并一个手刀打晕了他,快马载着他到了一片暗林,阿月浑跳下马,将金逐捆在了粗竹上,取了马鞍上的水囊自己仰头一饮,剩余的都泼在了金逐的脸上,金逐醒了吓的面色都白了,“阿月浑,你干什么,你疯了,快放开本王”
阿月浑把弄着手上的短刀,“今天,你若说了阿蛰在哪,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你若不说,定将这三年的苦一并还了,让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一辈子找不到阿蛰,也算给他报了仇”
阿月浑拿着刀,一步一步逼近金逐,金逐挣扎着“你敢杀本王,本王定叫盏亦蛰死的比本王还惨,你敢动...啊”惨叫声彻响了整个暗林,金逐颤抖着“阿月浑,我就该杀了你!”阿月浑挑了金逐一只手筋,不顾他的叫嚣又挑了另一只手筋,痛苦而惨烈的喊声,她在金逐的身上擦拭着刀上的血,“阿蛰在哪儿”,莫不是还要尝尝断了脚筋的滋味,金逐痛到抽着气,咬着牙“我要拔了你的皮,呃啊....”
“记得吧,阿蛰当时只有十岁出头,你在他生辰的那日让我亲眼看着他被你踩在脚下哭喊着阿姐救救我,你也喊啊!喊你的赵宇来救你,喊你养的暗客来救你,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