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暗,加上被堵了嘴,阿月浑显的有些慌,她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着,耳边只有嘈杂的脚步声和马蹄的声音,她不知道九里明是否在身旁,在她前后还是在左右,从地牢里出来便站在一处许久,终于听到了一声“出发”身子就不由的被往前拽去。
九里明就在阿月浑的身后,同样的被绑着双手,他侧着耳朵倾听着,这些声音足以证明金逐这次带了不少人马,但行至半路,那脚步声便少去了大半,药王府位置较偏,但府院很大,离王宫较远,他们这行人,一部分人骑马,一部分步行,九里明明显的感知到马队中多数马匹换了放向,他身边也离开了不少人,脚步轻盈,都是一些有功底的人,看样子金逐今日要的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大道上,肃杀的气氛围绕了整支队伍,街市萧条,决定夜郎世代安稳的一刻,而夜郎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之战,不会载入夜郎的史册,永垂青史的只能是夜郎悠久的文化,而他们这些人只会随着时间永远的消失,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被记得。
药王府上,女眷都被送走,整个王府四处隐藏的杀机,陈励全部按照九里大人的嘱咐行事,让信爵爷穿了金软甲,防止暗镖,这事后的烂摊子还得金尤信收拾,万不能叫他有个什么。
金逐的暗客都喜用勾刃,九里明早先便特制了一种武器,在不易断的绳子上缠绕细链,将细链绳索缚于袖甲上,对付使用勾刃的敌人用细链缠绕勾刃,旋转绳子即可让敌人脱手,勾刃极具杀伤力,戳至皮肉里,再狠狠抽出,要比划过身体的刀剑还要难忍,若脱不了手也可制衡,一举击杀的胜算强些,我方才能减少重伤,
药王府的大门张开着,连个守门的都没有,金逐挑着眉,眯细了眸子把角角落落都扫视了一遍,他就知道动不了那五万大军金尤信他什么都不是,凭一个巡抚大人就想夺位,太异想天开了,殊不知那房檐上隐藏在瓦片下的箭都瞄准了他们,弓箭手的身后是匍匐着手持细链埋伏的边城营九里明的良将,他们伺机而动,等待着金逐隐藏在外的暗客一跃而上的时机。
阿月浑和九里明被推搡进大院里,头套被取了,阿月浑吐掉了堵在嘴上的破物,而脖颈上对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她着急的眼神寻向九里明,九里明的身后是金逐拿着剑躲在他身后挟着他,他这是拿九里明当盾牌,“金尤信!人我带来了,我的妻儿呢!”
主堂上出现的只有金尤信一个人,他稍稍侧身才看到,王妃和其子被捆着绳子绕在腹上悬吊在梁上,金逐的儿子看到金逐带人来了,带着哭腔一副懦弱相的挣扎着“父王,父王快救我”
金逐的眼睛却是直直看着王妃,只见她泪流满面的摇着头,他才知道王玺已经落到了金尤信的手中,
“金尤信!你什么意思!放他们下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九里明”
“莫要猖狂,他若死了,你妻儿也别想活!”金尤信扬了扬手,那悬挂的绳索就自动松了,那二人重重的摔了下来,
金尤信一把扯起金逐的儿子,“一个一个放,先让阿月浑过来,我便把你儿子扔过去”
金逐看了看身后,他反正胜券在握,暂时先不动,妻儿换到手再说,“你说换阿月浑就换阿月浑吗,先换九里明,你我二人同时松手,你若敢耍花样,我这就让阿月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