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大爷的,你竟还在这楞着,活腻了吗!还不快去给两位大人倒酒,还想不想干了!”兵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是是是,兵长,小的没见过这阵势,傻眼了,这就去,这就去”阿月浑钻进了大营帐里,尽量驼着身子低着头,站在角落,看着江侧柏和九里明说笑着,那酒壶在江侧柏的手上就没松开过,她怎么上去给他们斟酒,这样也好,还是少在江侧柏面前去,这么多年了,他应该早都以为她死了吧,更不可能认出她,此时的阿月浑并没有注意九里明的眼睛在时不时的瞄着她....
“九里,我挨了多少我爹的板子,求了他多少遍,他才肯让我过来”江侧柏皱着眉头,向九里明诉说着
“我何时喊你来了,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呢,日后有你叫苦连天的时候”九里明慵懒的姿态拿着酒盏在嘴边细饮着,
“九里,我为了来找你,我都降职了,我从我爹手下,我堂堂禁军都尉变成了神武的小将军,就为了来看看你,你就这态度啊”
“好了,江大人的心意我九里明领了,多谢江大人不远万里,不辞辛苦的来看我这个边城小将”九里明一饮而下,将空酒盏递向江侧柏,嘴角上扬着,一副你可算满意的表情,
江侧柏得了便宜,提着酒壶给九里明满上,“这才差不多”
不知过去了多久,江侧柏已经醉的摇摇晃晃,九里明的的眼神也迷离恍惚,兵长悄声的探进屋子,拍了阿宝的头盔一下,阿月浑其实精神的很,装的很困的样子,敢忙扶好头上摇晃的头盔,“兵长,什么吩咐”
“大爷的,小声点!我扶着江头回帐里,你扶着咱们头回去睡”
“回去睡?”阿月浑瞪着眼睛跟着重发了一句,差点又没挨兵长一巴掌,“是是是,阿宝知道了”
看着兵长先扶着江侧柏出去了,九里明闭着眼睛靠在桌上,阿月浑不知从何下手,还好他的床榻就在主营旁边,不知那股放人血的劲哪去了,将九里明的胳膊搭在肩上,一个吃力的站起身,没两步不知怎么的就一个脚下不稳,阿月浑用尽了力气稳住,这要把他摔了她得是什么下场,其实九里明并没有醉,阿月浑真以为这么轻松就进了九里明的帐下,大汉近几年国事安稳,无大战役,当兵有军饷还管吃管住的,想进军营的人太多了,贿赂征兵处的事是常有,但九里明用人都是十分苛刻严谨,并且都是心腹,兵长自然是九里明亲设的,基本上没人敢直言要留在九里明身边的,一个花钱都要在九里明身边的人,让兵长起了疑,他把这件事禀报了九里明,不管阿宝是否真心,做九里明的身边侍卫是必须要通过统帅答应的,而不是一个兵长说了算的,阿月浑以为在军中像这种小事,九里明根本不会在意。
边境周边小国,还有各大郡来往的商贸人流在边防城走动很多,不免有不轨企图之人混入,他九里明也得罪了不少,杀了不少,难免有来寻仇的所以九里明在试探这个小兵,看看他是不是来杀他的,又或者有什么其他企图,这个小兵他虽没看出什么,但总觉的哪里不对,阿月浑扶着他终于放在了床榻上,九里明侧着脸躺着,阿月浑只见他那如削过的下颚,浓郁的剑眉下长长的微颤的睫毛,伏身拉过榻里的被子盖在他身上,都不敢多在他跟前停留多一时,些许气喘的敢忙出了帐,蹲在他帐房外,一进帐里她就眼快的瞟过了,他帐里有个书桌,书桌上很明显的摆放着一张军事地图,边角整齐的堆放着卷轴,书桌后挂着他的玄甲,佩剑,营帐干净整齐,想必此人处事用心且自律,不过现在还不是翻看的时候,得待她完全取得他的信任,她觉的九里明这个人不简单,她这么轻松就到了他身边,她心里难免有些发怵,最好都是她多想,也许九里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谨小细微,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他没醉,好像他这个人就不是那种很容易就喝醉的人,边城夜里真的很冷,她蜷缩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真的要偷取大汉的情报给金逐吗,这些将士背景离乡的只为守好国之疆域,她怎么敢害了他们,可她年幼的弟弟又做错了什么,她若不去做,谁又来守护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