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宁劝她道:“母亲放心,兄长吉人自有天相,咱们现在先打起精神,照顾好身体,免得生了病让兄长分心”
秋氏点头,脸上的愁容也消减了不少。晚上孟启回来,孟青宁问起灾情,孟启也是长吁短叹,声称从没见过这样的水患,简直不给江南江北的百姓一丝活路。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孟青宁每日在家陪着秋氏,抽空打听孟鹤鸣的消息,据说孟鹤鸣他们建了许多大营安置百姓,目前还孙算顺利。孟青宁把消息告诉秋氏,秋氏高兴,又多念了一个时辰的经。
“驾驾......八百里加急,行人让道!”傍晚一红衣斥候,扬鞭快马,背着从灾区带来的急件向皇宫而去。当晚,孟启便被一道圣谕叫到宫里去了,再回来已是深夜,孟启面色苍白,眼中含泪,两股颤颤全靠管家吴伯扶着。
秋氏和孟青宁都没睡,都在前院等着,见父亲这副模样,心头升起了巨大的恐慌,秋氏含泪抓着孟启的胳臂,问道:“是鸣儿出事了?是不是鸣儿?”
孟启哽咽道:“急报上说,鸣儿病重,已经下不来床了。”
秋氏闻言犹如五雷轰顶,跌坐在地,痛哭道:“我的鸣儿,谁来救救他!”
孟青宁太清楚这老两口在孩子身上的心血,若孟鹤鸣没了,秋氏一定承受不住!孟青宁看着哭作一团的双亲,头上刺眼的白发,让她心痛难抑。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兄长活着带回来!”
秋氏哭道:“你兄长才病倒,你又要去!你是打量着我这口气还在,想气死我吗?”
孟启也道:“断没有让你一个姑娘出门的道理,明日我去!”
二老态度坚决,孟青宁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来,还要想办法偷溜出去才行。
秋氏熬了半宿,又大哭一场,孟青宁把她哄睡,天都蒙蒙亮了。时候不早了,孟青宁洗了把脸,又留书一封,收拾了一些用物,便偷偷从孟府后门溜了出去。
她蹑手蹑脚生怕惊动后守夜的老王,背着包袱一路小跑,闪身进了一个巷子,被一团黑影吓个半死。
孟青宁下意识一声尖叫,只是还未出口,她便被人捂上了嘴,那人道:“孟姑娘是我,庞飞。”
孟青宁挪开他的手,惊讶道:“庞飞?寒公子也来了?”
庞飞道:“我家公子已经备好了马车,姑娘快上车,别耽误去江南。”
孟青宁脱口而出:“什么?寒山也要去?”
庞飞饶有深意的瞧她一眼,道:“公子得了消息,知道姑娘要去,便早早过来接你。”
这话说的让人窝心,孟青宁这时候真是有被他暖到,什么叫雪中送炭,如果他不来,孟青宁这个时候肯定要满世界找马车,浪费许多时间。
马车就停在巷子口,孟青宁没有一丝犹豫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