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宁肤色雪白原本就甜美可爱,又刻意营造了三分娇憨,更显天真浪漫。她一路小跑,像只小猫似的扑进了孟鹤鸣的怀里,两只眼睛晶亮亮的填满了笑意,“兄长,宁儿好想你。”
一月未见,孟鹤鸣见了她也十分高兴,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对身旁的少年道:“寒兄见笑了,这是舍妹青宁。”
那少年浅浅一笑,冲孟青宁点了点头。
夭寿啊!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病娇绝色!自古就有美色误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颜值sha伤力绝对max!
感谢这具稚嫩的身体,即便犯花痴,也不会被人轻视,孟青宁打定主意要与这美男说说话,便瞅准机会,扑到那少年的腿上,天真道:“你是我兄长的朋友吗?”
少年身子猛的一僵,眉轻轻皱起,好似不习惯外人触碰,但碍于情面他忍着没动,敷衍道:“是”
“那你也是书院的学生?”
“不全是”
“不全是?为什么呀?”
孟青宁向来有话唠的毛病,问起来没完,孟鹤鸣忙把她从少年身上揪下来,抱歉道:“寒兄,舍妹年幼,不知礼数,见谅!”
“无妨,你家人既来接你,就快些回去吧,月休回来再叙不迟。”少年摆手,吩咐家仆推着轮椅离开了。
回家路上,孟青宁寻了机会问兄长:“兄长,方才那个哥哥,是什么人呀?”
孟鹤鸣知道她一向好奇心重,便如实道:“寒将军嫡子,寒山。”
“呀,原是武将出身,可惜了,不能上阵sha敌了。”
孟鹤鸣叹了口气,摸着孟青宁的小脑袋道:“小妹,寒兄他虽心智坚韧,却不喜旁人拿他身残说事,往后你见了他,切莫鲁莽犯了忌讳。”
“兄长,我晓得了,嗯,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穿校服?”
“寒兄在望龙台进学,所以他不算书院学生,只是来听学的。”
望龙台在宫内,是赫赫有名的皇家书院,将军府嫡子在望龙台究竟是进学还是软禁……那只有当今圣上心里清楚。看来这个将军嫡子日子也不太好过,连个残废也要利用,帝王心术……啧!
“这个寒山还真是可怜,常听侯门深似海,这海却是能吃人的。想来想去,高门贵胄有什么好?都是活si人墓罢了。”这些话在孟青宁心头滚了三个来回,便被她抛之脑后了。
别了孟氏兄妹,仆从推着寒山来到车驾边。早早等候的车夫立刻放下木阶,两人搀扶着把寒山送进车厢内,熟练放下车帘,遮上车窗,一切妥当后,车驾在沉默中启程了。
车厢里的寒山闭着眼睛假寐,今日见闻令他心绪不宁,回想起方才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兄妹间自然而然的亲昵,不由心生厌恶,还有……一丝不能言说的羡慕。
这两种矛盾的心情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既可悲又可笑,可悲他多年无人依靠,可笑他虚伪如斯,连一丝光亮也不愿亲近。
人人都盼着他这个嫡子能早登极乐,可他偏不让这些人如愿!思及此处,车厢内的寒山攥紧了拳头,他现在还有好多事要做,必须藏拙避锋,既然不让他接触军务,那他便做个与世无争的浪荡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