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走了,我就睡。”
“好。睡吧,你闭上眼睛。”
“……”她烦他,闭上眼睛背对他。
他给她抚平被褥。
好似幻听一般,听到了一声轻叹。
“你如果真能可怜我,倒也是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滕容沉会说出来的话。果然啊,她比自己以为的醉酒程度更深。
这一觉,江暖瑕睡得更挺踏实。
翌日醒来,贴心的凝香早就准备好了对宿醉友好的醒酒汤。
虽然人不得不在外地,但有心灵手巧的几个小丫头在,只要不到“无米”之境,几个“巧妇”是绝对能做到让人惊讶的地步。
滕容沉的心情很好,江暖瑕就不行了。
她记得昨日,她是想再提一提关于两人分手这事。
滕容沉很奇怪。
两人分手,滕容沉是直接从不接受跳到震怒阶段,她能理解。
但现在他好似两人没分手的行为举动,她就不理解了。
可是,昨日因为他“卖惨”,第二次分手没成功。
“姑娘,天气渐渐转暖了!”凝香望着外头的风景,“灾难总会过去的,是不是?”
一个灾难过去,还会有下一个。
江暖瑕没有打击人,笑着道:“是,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她跑去找了滕容沉。
他在书房。
“过年期间,皇帝都不上朝,你怎么这么敬业。”
滕容沉放下手里的册子,看向她,“不舒/服?”
“哪能啊,你宿醉的经验估计都没有我多,这点小事不要紧。”
“我又没有要跟你比这些。”滕容沉起身,从书桌后绕出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斗篷,“虽然近日天气好,温度有转暖,但你穿的是不是太单薄了。”
一举一动,自然得好似两人关系有多亲昵一般。
她站着,有他给她系好带着。
“可真奇怪啊。”
“哪里奇怪。”
她笑眯眯得。
不回答问题,而是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晃脑说着奇怪,嘴角的弧度和笑容让人不太舒/服。
滕容沉又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她重新将视线跟他对上,然后说:“惨了。”
“胡说什么,新年不要说些不吉祥的话。”
“不是,我是很同情你。”
“同情我。”
“因为我个大概理解你总跟我纠缠不清的理由了。”
分手不提,他有装傻充愣的本事。那她就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滕容沉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又似乎又更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在迟疑之间,她已经开口到:“你喜欢上我了。”
小姑娘背着手,抬头盯着他,眼里有笃定和另外一些沉沉的情绪。
而滕容沉,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人就失去了短暂的思考能力。
他只能看着江暖瑕的红唇一开一合,说:“滕容沉喜欢上江暖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