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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君的证言

医院病床上,高原如法炮制,用病床上的被子蒙住头及身,瑟瑟发抖,不肯出来。    高原是本市人,高原的父母很快就赶来。    高原的母亲几乎是跪在被子旁边,一声接一声叫高原的名字,高原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了,直接扑到高母怀里,然而只停留了几秒,惊恐的眼睛偷偷扫射了一圈满屋子的人,又迅速钻回到被子。    医生撵出了病房里的所有陪护人员,只留下高母,让高母安抚高原。    病房外的走廊里,医生探问事发原因,欧阳淼淼死不说。    方文娟插话,问欧阳淼淼:“她人中的指甲印是不是你掐的?”    欧阳淼淼兜不住了,说:“高原是被她床底下的冥币给吓得!”    众人很费解,问:“冥币,床底下怎么会有冥币呢?哪来的冥币?!”    欧阳淼淼往胡妞儿身上推,回:“胡妞儿的冥币!”。    方文娟替胡妞儿说话:“胡妞儿的家里就是干这个生意的,卖点白事用的馍馍,还有冥币什么的!”    “哎——那是冥币呀!”欧阳淼淼厉声说:“又不是文具,放咱宿舍想卖给谁呀?!”     方文娟一时无语。    欧阳淼淼上前,搀住高父,一口咬定:“就是被胡妞儿吓得!”,并追加一句:“胡妞儿平时就吓唬高原!”     宫择杨并不在场,也不知情。    寝室已经熄灯,宫择杨钻在被窝里和另几个夜猫子热辣辣地点评苍井空,不知道男生的本来面貌是不是都如出一辙,说到即兴处,用语之粗俗下作,能让班里的任何一个女生大跌眼镜,恶心唾弃,立即删除曾建立的印象并永世不得翻身!    而对于男生,及由男生组成的男寝,只谈苍井空是远远不够的,谈到实处一定会拿班里女生相提并论,如此话题就更心惊肉跳且不堪入耳了。    具体案例到班里的女生,沈蓉的话击率最高。美和神秘最撩拨男生原始的□□,沈蓉兼而具之。谁都没工夫注意,宫择杨突然不说话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寝室的座机电话爆响。因为这段时间就秀才搞上了对象,平时座机几乎成了秀才的专机,秀才勤快地接起了电话,大家很有默契,当即戛然而止,不无耻了。    秀才抱着电话说:“什么?!”,又问:“什么?”,最后又一个:“什么?!”,三个“什么”后,秀才搁下电话,面向宫择杨,说:“你家胡妞儿摊上事儿了!”。    宫择杨黑灯瞎火穿上衣服,下楼敲宿管处老头的门,连求带哄,又塞了五十块钱,终于说动让老头开楼门。    宫择杨出来了,秀才跟着。打车直奔医院。    秀才唏嘘了一路,直到宫择杨发作:“别叨叨了行不行?!”,秀才总算消停。    拨胡妞儿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宫择杨心烦意乱,脑神经一直绷着,琢磨怎么为胡妞儿开脱。    几乎这一路,都在为胡妞儿编织袋里装冥币的行为,编行得通的瞎话。    明知道胡妞儿关机,宫择杨一遍接一遍地打。打疯了,打不通。    到了医院。宫择杨硬着头皮上楼。病房没进去,只隔着门窗玻璃向里察看了一眼,再不忍心看第二眼了。    高母已经奔溃了,抱着被高原高高拱起的被褥失声恸哭,而藏在被褥里头的高原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前几天,高原还那么正常,一颦一笑那么典雅端庄!    方文娟用眼神向宫择杨引荐了高父。    宫择杨走向前,咂咂嘴,开门见山就说:“过两天我妈忌日到了,我让胡妞儿带的。”。    无从解释,没有别的借口,能说明一个正常人带冥币的动机。宫择杨只能胡诌。    母亲的忌日于宫择杨来说是个禁讳,宫择杨轻易不提,今天却当了借口。    宫择杨有些突兀,崩出来的话也有些词不达意,方文娟及时做了说明,高父似乎才懂了点,神色恍惚地问:“你是来说情的?!那个胡什么妞人那?本人在哪儿呢?!”,宫择杨被问住了。    不知道宫择杨出于哪种感觉,看着高父,突然脑门一“嗡”,鼻子一下酸了,眼睛也发酸,整个人酸了!宫择杨抖了抖嘴,没说上话。    高父看在眼里,拍了宫择杨的肩膀,说:“这不关冥币  的事儿,不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事儿,我知道,我知道!”    在没人接话的沉默中,一声古怪的笑刺穿沉默,骤然响起,高父为之一惊,身体跟着打了个哆嗦。这是“曾小贤”笑声爆强版的手机铃声,是欧阳淼淼的杰作。    高父意识到是手机铃声后,“曾小贤”再爆笑,高父又一哆嗦,可见高父惊弓之鸟的状态。    宫择杨呵斥欧阳淼淼:“愣什么愣,接呀!”,方文娟也急,说:“什么表情?——鬼来电呀?快接!”    欧阳淼淼傻子似得盯着手机一脸纠结,还下不了决心,方文娟夺过来,一看来电显示表情也起了变化,问欧阳淼淼:“于君?”,欧阳淼淼一跺脚,指使:“你——你接,我还——还没准备好呢!”。    (欧阳淼淼私下打探到于君的手机号,私存了于君的手机号,所以号码显示“于君”。)    听筒里传来迫切的略带紧张的男声,“喂?喂!”两声后,直问:“是高原的同学吗?是在XX医院的急诊病房吗?高原好些没?没事吧?!”,方文娟挑重点简单回应两句,确认:“你找欧阳淼淼?”。    那边回:“不是,不是!”,说:“我找胡妞儿,打了你们寝电话,隔壁寝的一个女同学接的,她只有这个号,我就冒昧打了!”    方文娟诧异地问:“你找胡妞儿?”    那边说:“是。”    方文娟追问:“你是于君吗?”    那边回:“就是我。”    电话挂断了,方文娟转身告诉欧阳淼淼:“于君说,他一会儿就到。”。    欧阳淼淼紧张上了,下意识捋头发,扑拉衣服。    方文娟补话:“于君说要找胡妞儿!”    宫择杨问:“找胡妞儿?这都几点了?十二点都过了找胡妞儿?!——叫‘于君’?是学生吗?!胡妞儿怎么认得的?一下熟成这样?!”    方文娟也一头雾水,应:“一会儿过来,你自己问呗!”    “别让他过来了!”高父突然说,说:“他过来对高原不好!”,撂下这两句话,高父转身在走廊兜上了圈子,背着手迈开大步来回走。    宫择杨和方文娟他们面面相觑,没敢追问原因。    走了几个来回后,高父自己折回来了,犹豫了一下,最后没避讳高原的这些同学,如实相告,说:“高原高二那年,前年吧,出了一个事情。高原的同桌喜欢上了班里一个男同学,是高原鼓励这个同桌向那个男同学开口表白的,没有想到被男同学严词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说他喜欢高原,结果,这个同桌听后就跑去校门口撞车去了,最终死了。这个事情对我女儿打击很大,她一直内疚,认为同桌的死她要付很大责任,有阵子天天做噩梦,说同桌变成鬼找她算账,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休学了一年。”    高父说:“那个男同学,就是于君。”    高父说罢,气氛一下,静了。    因为沉重的气氛托着,没人发出唏嘘声,可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欧阳淼淼一样,唏嘘不已。    而宫择杨的唏嘘,更骇然,宫择杨脑子里裂变式地响应,宫择杨心潮汹涌!    无奈,按高父的意思,方文娟回拨了于君的号,刚接通,电话那头出声:“看见你们了,挂了啊!”,方文娟回头,于君从楼梯口小跑着过来,转眼工夫,尽在眼前。    作为同性的宫择杨掂量着留意一眼,心说:靠,真他妈的帅!    不请自到的于君用怀抱慰问了高父,顺势拽着高父的胳膊,想借一步说话。    高父没挪脚,说:“有话,就这儿说吧!”。于君却迟疑了,眼神里流露着警戒,尤其是朝宫择杨看了一眼。    高父再强调:“这时候了,没什么可遮掩的!”    于君下决心似的,开口,说:“现在住进高原宿舍的一个女的,长得跟——跟死了的程美丽鼻眼轮廓都很像,神态也像!”    高父惊:“有这样的事儿?!”    于君说:“她家里靠白事丧宴赚钱,专做丧事用的丧礼馍馍,场合惯了,张嘴就是一些灵异场合的事儿,讲鬼故事,高原被她吓了几次——”    宫择杨竖耳倾听,脑子跟放幻灯片似得,上回高原聊起胡妞儿欲言又止的可疑表情,一幅接一幅,历历在目。    秀才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发癔症的宫择杨,悄声道:“真是胡妞儿给人家吓坏的!”    高父倒吸气,又叹:“有这样的事儿?!”    欧阳淼淼拉过话来,搭腔说:“真是这样的,真是这样的!”,说了两遍,一下都没结巴,倒把自己说魔怔了,紧加一句:“闹不好——,胡妞儿真的是被什么附上了?!”    “长没长脑子呀你?!”宫择杨厉声喝,说:“我们一个村的,一起长大,什么神神鬼鬼?你们不能看她是村里来的就什么帽子都往上扣吧?!”    医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七嘴八舌,让一个人说!”然后指着于君,点名:“你说,就你说,你重头说!”    不知道跟两年前的遭遇有没有关系,在于君身上,褪去了很多同龄人应有的“浮夸”,显得很沉稳,显得比大人还像大人。    于君确实也理性,三言两语,讲了非比寻常的遭遇,像讲述一个遥远的似乎是别人的故事,不带情绪,不多余一句废话。    所述内容基本与高父所言一致,讲到程美丽的死,以及讲到高原不堪负重的内心阴影与程美丽的死的因果关系,于君没避重就轻,坦承——因为自己把喜欢高原当拒绝程美丽的借口,导致程美丽情绪失控,当天放学就冲向行车道自杀。    事后又导致高原背上了非常大的心理负担,不得不休学一年,错过了当年的高考。    于君做了个深呼吸,再讲,就讲到胡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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