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在位于庆安侯府东侧边的一进院子里,房子和院子都建得非常宽阔,却不像别处那般花木扶苏,房子整整齐齐地却没有什么多余的纹饰,显得朴素而冷硬,院子里除了西南角边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之外,两头大约一个蓝球场那么大的中央全都空着,只在墙边摆着一排木头架子,下面陈列着各种武器。
这里是侍卫的住所,许多不当值的侍卫们正院子里练武,见着韩云鼎赶紧停下问安。
韩云鼎冲他们点了摇头,周围看了看却不见南宫月跟玄霆,这会儿跟在韩云鼎身边的两个侍卫便说:“南宫大哥他们应该在后院里。”说完便又带着韩云鼎及青莲、碧荷姐妹俩个穿过两头的穿堂走到后院去了。
后院比前院更大些,各种气势汹汹的兵器、靶子等也非常完全,靠北边还建了一小型的台子,玄霆赤着下身,肩膀和胸膛上还裹着雪白的纱布,就那样跪在台子上。而南宫月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条乌黑色的长鞭,并不急着打,只问:“你晓得本人错在哪了吗?”
“没有维护好侯爷。”
“那么你可认罚?”
“弟子认罚。”玄霆咬着呀认道。
南宫月毫不留情的挥下鞭子,鞭尾甩动时收回破空的声响。
等到韩云鼎赶过去的时分南宫月曾经“啪、啪”地甩了十来鞭了,玄霆疼得神色发白,本来就还没有好透的伤口也迸裂开来,白色的纱布被浸得血红。韩云鼎赶紧喊道:“住手!”
南宫月停了上去,皱着眉头看向韩云鼎,说:“少主,您不该来这样的中央。”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打死他吗?”韩云鼎气得连假笑都没顾得上装,转头对跟过去的侍卫们说,“你们快把玄霆扶起来,赶忙找个大夫给他治伤!”
侍卫们看南宫月宁静无波的双眼,没敢动。
韩云鼎看着玄霆似乎还撑得住,便说:“玄霆,你起来。”
玄霆羞愧地低下头,说:“属下没有维护好侯爷,甘愿受罚。”他也没动。
韩云鼎气急地走上那台子,站在玄霆面前,说:“事先虽然有暮绵绵和皇上出手,可若不是有你,不必等他们出手我便曾经命丧黄泉。如今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样能说没有维护好我?”
“身为一个侍卫,让奴才陷于风险之地便是不该了。”南宫月说,“请侯爷细想,若没有暮绵绵和皇上出手,他还能护得了侯爷周全吗?身为少主的贴身侍卫,暮绵绵身上带着武器他未能发觉,那驯兽师心胸不诡他也没有发现,侯爷遭遇风险的时分他也没有才能带侯爷脱离险境,最初还累得侯爷为了一介侍卫求皇上开恩,非但没有尽到护卫的责任,反而成了侯爷的负担,不罚他何以服众?”
一席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实际上却冰冷得毫无感情。韩云鼎冷笑一声,说:“即使他稍有疏失,但凭他捐躯护我的这份忠心便只有功而没有过。”
“侯爷!”玄霆跪在地上,又是愧疚又是感谢地看着韩云鼎,说,“若当天跟随您的是师父而不是我,他定能在一开端便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