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遗愿是第一位的。”南宫月目光深邃,声响消沉、平淡得没有丝毫动摇。
韩云鼎偏头看向他,说道:“当着太夫人你怎样不说话?”
“那只是太夫人一厢情愿,就算你容许,也走不了。”南宫月面无表情地说。
韩云鼎笑意更深。
韩氏一族外表上曾经没落了,却未必能像韩太夫人的希冀那样宁静,底下那些尔虞我诈的事她视而不见。
韩云鼎前世做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虽然没有现代男子应有温婉内敛,却也想被当作男人对待。而江南傅家虽然是商贾之家,想来也不会让一个外姓的干女儿插手家族生意。两者都不是什么上选,想要丢弃这个身体的过来重新开端更是不智的选择,但就算为了“韩云斐”这个名字,她的选择也只能是留在韩家。
而韩太夫人的如意算盘,正如南宫月所说,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韩云鼎神情一松,她看向南宫月:“对了,昨天让你带来的人你放在哪里了?”
南宫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说道:“在后园的水榭里,需求属下去把她带过去吗?”
韩云鼎想了一下,说道:“不必了,还是我去见她吧。”
韩家没有别的益处,就是中央挺大。后园水榭是一个前不靠院,后不着墙的中央,孤伶伶地立在湖边,如今也不是游园游玩的时分,连清扫的奴仆也被南宫月支开了。南宫月带来这么一个人,随意往这里一藏,一点音讯也透不出去。
想来,暮绵绵待在这个中央的觉得应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韩云鼎走过来的时分,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只要南宫月手下一个叫玄霆的少年远远的守着。
“她人呢?”韩云鼎看向玄霆,说道,“不断这么安静的待着,没有闹腾?”
“闹腾好一阵了。”玄霆苦着脸,说道,“刚刚才消停上去。”
她放下心来,拍拍玄霆的肩膀,然后才走进水榭,但水榭里一个人也没有。
韩云鼎毫不不测,怎样说暮绵绵也是盗墓高手,对墓穴里各种机关器括最是拿手,这小小的一道门如何拦得住她?但水榭这个中央三面环水,只要一个中央是出口,假如她逃了出去,守在里面的玄霆不能够看不见。
“人应该就在左近。”韩云鼎看向南宫月。
南宫月稍微点了摇头,锐利的双眼在整个水榭里渐渐地巡视。突然,他猛地掠向屋外一处用来钓鱼纳凉的平台上,抬腿用力地踏向其中一块地板。地板翘起来的同时,底下收回了一声尖叫,接着是什么东西落入水中的声响。
韩云鼎走过来,在那块翻起来的木板旁边蹲下来,看着水里扑腾着的暮绵绵,说道:“慕姑娘,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如今可还不到游泳的时节。”
“救、救命!”暮绵绵挣扎着冒出头来。
她不会游泳吗?韩云鼎疑惑了一阵,等到暮绵绵的挣扎渐渐有力,韩云鼎才表示南宫月去将她救起来。
但是南宫月一出手,暮绵绵却突然从水里窜出来,手里拿着一截削尖的木头刺向南宫月。
南宫月虽然对她这一下毫无防范,但却处变不惊,顺势拉住那截木头用力一提便将暮绵绵整个提起来甩在了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