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命官居住的不过只是一处杂草遍地的荒芜院子,一介平民反倒坐财起家、豪气冲天。
这话不就是明里暗里的嘲讽罪责?
果真不愧是柳家子嗣,三言两语轻轻松又给王家扣来一顶屎帽子。
“府中奴仆下人不懂事。”
“柳大人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同一帮下贱之人动怒见识。”
外面那帮奴仆有没有愚蠢的碎嘴巴倒是不值一提。
她如今更想知道,深更半夜这位柳县官跑来王家究竟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自然不会。”
果然不愧是白手起家的王老婆子,一句看似平平无奇的话,暗藏玄机恨不得时时刻刻挑出钉子。
“不过本官倒是更想问你。”
柳珍珍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特意拐弯抹角放慢话题,东扯一句,西说一句,时不时低头安抚怀里怯生生的小家伙就是不打算亲自开口让她从地上站起来。
“贵王府如此明目张胆,不知王老家主可曾知晓?”
小小一介平民,家里也没什么官臣子嗣,更瞧不见半个读书识字的人影子。
简单一句话。
王家除了有几个昧着良心挣来的臭钱,还真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那么问题来了。
王家大门外,门槛上方高高悬挂的“王府”二字,究竟又是谁给她的胆量?
“这……”
规规矩矩弯着老腰跪了半晌,实在没有料到柳珍珍突然错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
王天悦明显眉目紧促,多少还是有些糊涂。
“王家建此大院至今已有十余载,在此期间本家主一直矜矜业业、管治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