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深更半夜被人扰了美梦,王天悦非但不急着避讳,反而直接赤脚揭开床幔走了出来。
“柳珍珍?”
一眼瞧出柳珍珍。
王天悦先是一愣、后是错愕,再到处变不惊。
“恩?”
吃了昨夜的亏,这老东西敏感捕捉到柳珍珍嗓音里微微上扬的警告。
微微蹙了蹙眉,不得不弯着老腰不动声色跪了下去。
“见过柳县官。”
怎么又是她?
这丫头昨天硬生生从她这儿坑走一千两白银,怎么转眼一天的功夫又跑来夜闯王家。
来者不善、看来王府今夜又该热闹了。
“哎,你说本官这身衣裳有多寒酸。”
说来也的确丢脸。
堂堂县官老爷,身上穿的衣裳居然不如外边那帮闲散奴仆。
“害本官被骂狗东西,啊呀,早知如此,本官干脆窝在残墙破壁的县官府,万万不可随意脏了王老家主的金宝地啊。”
堂堂县官老爷的确寒酸。
朝廷命官居住的宅子也不过是一处残墙破壁的荒凉之处,唯独这王“府”大院,金碧辉煌、奴仆成群差点没堪比真正的王府大院。
“柳县官说笑了。”
果然,王天悦一听这话,顿时怒眼一眯狠狠瞪向门外。
旁人兴许听不懂,但她王天悦不是聋子。
这话听起来是在暗骂自己穷酸,但只要有耳朵的人,谁听不出话里话里的嘲讽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