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许久不曾有人唤自己大名,暮墨卿自己也愣了一下:“路晼晚,莫要试探本督底线,你再这般不识抬举休怪我将你仍在这雨中不管不顾”。
“可是我手上沾了芍药花的汁液难受的很”
“回府再洗”。前几日府上人与他汇报过路晼晚病情,所以再她伸出手去满心想得是御医说过,她不能沾雨。
路晼晚一脸疑惑,怎么今日这暮墨卿这般奇怪....
宫门外,九千岁府的马车已在外等候,路晼晚来到车前,因不喜踏人背,又因手中护着那几朵花,上车极为吃力,偏偏头上万字鎏金步摇勾住了车上流苏,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好不容易坐下,气急败坏的将头上朱钗步摇一股脑卸了下来,坐在身侧的暮墨卿看到此景只觉好笑便戏谑的说道:“都说右相府大小姐病初愈后性情大变形同疯魔,本督看来还是挺有趣的。”路晼晚只用他看不见的速度剜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心里只想着,传言暮墨卿性子暴虐不想竟还是嘴碎的。不过他若来日不再找她麻烦,她便看在他盛世容颜的份上,忘了上次他的恶行与他化干戈为玉帛。
忍不住抬头瞄一瞄他隽美精致的面孔,却不想他也正偏头看她。四目相对时,两人都仿佛看到了天上星河。
路晼晚吓得赶紧偏过头躲避,却不想一把被暮墨卿抓了回来,这般被人托着脑后不能动弹,路晼晚只觉无地自容。一双深邃的眼似乎抓走了自己的魂儿,就像新婚之夜初次见他那般,望着对方。
若说没有被眼前这人的脸迷住真的不是路晼晚本心,若说是对他动以情爱更不是路晼晚本心,她喜欢看他就像是世间所有喜欢美好的人一样,可这么美好的一张脸却是所有危险的源泉。
而对于暮墨卿,那晚选择紧紧抱住她就已经动了心底最深的那片柔软而不自知。
这也是许多年后两人再谈及当年何时互动情意时,各自都说不清楚的原由。
一见钟情的事总是会出现在戏中故事里俗套得很,可看故事的人,又何尝不是这尘世的俗人。
两人就这样注视了良久,暮墨卿将缓缓放下的手突然落至其腰部,将她抱在怀里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