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如秋水潋滟,又如星空浩渺。
即使见过无数美女的司澄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看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怎么了?”安锦锦见司澄看着她目不转睛,于是掀唇轻问。
“没事,倒点水喝。”司澄说完,径自走向厨房。
安锦锦低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正在设计的那件鱼尾晚礼服,在设计稿上看着挺完美,可摆在实物上,又觉得缺点什么。安锦锦试着修改了一下肩部的细节,可还是认为不完美,望着平摊在桌上的雪纺,她深深叹了口气。
一杯白开水轻轻落在她眼前。
安锦锦愣住,抬头看向男人。
司澄手握着玻璃杯,正一口一口喝着水,见她看过来,高冷地说:“顺手而已,谁让你咳个没完没了。”
安锦锦抿唇,也正好口渴了。端起杯子将水喝了个一干二净后,她将杯子递过去:“再倒一杯。”
这个女人是不是觉得使唤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司澄不满地腹诽,修长手指却鬼使神差接过了杯子。
再回来时,他将水放在桌面,淡淡地补充了句:“一杯二十块,月底记得一并算在我工资里。”说完,他转身朝卧室走去。
微微错愕看着司澄的背影,安锦锦不知不觉弯了唇。
想提醒他,那杯水可是从她自己的家里倒的,凭什么一杯二十块这么贵,可话还没说出口,嗓子先痒了起来,几声咳就这么溢出了喉咙。
司澄搭在门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沉默地进去了。
那天下午,安锦锦上完课让卫添在老时间送她来了湫港别苑。
进门,她看了眼在厨房捣腾的司澄,没说话,径自裁制礼服了。
晚饭时,安锦锦看见除了两人共用的饭菜,她的面前还摆了一个小炖蛊。
她疑惑地看了眼对桌的司澄,掀开了蛊盖。
几缕白烟带着清甜的气味飘到她的鼻翼,她低头看,是一碗冰糖炖雪梨。
执起瓷勺舀了一点,慢慢送入口中,安锦锦眉尖轻蹙:“有点苦。”
“嗯。”司澄咽下口里的菜,“放了川贝。”
果然,随时汤匙搅动,川贝颗颗漂出水面。
“你晚上咳得太厉害了,喝点冰糖雪梨会好点。”
安锦锦怔了怔,一双水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