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丞相装糊涂。“萧梦笙,你的案子事关重大,陛下特派我来主审。我不喜欢绕弯子浪费时间,公主也是聪明人,那便把你同萧家勾结欺瞒圣上,藏匿钦犯意图谋逆的事情交代清楚吧。”
萧梦笙面对这阴谋者,面对一众虎视眈眈的卫兵,站立在监牢正中脊背挺得直直。
她悠然道“司马丞相是文官魁首,想不到织造的本事也一流,惯会给人编帽子。”
“你那一连串欺君谋逆的罪名我不知从何而来,是否当初你对萧家也用的同样手段”
看萧梦笙气定神闲,被冠以如此重罪还面不改色保持一身翩翩风貌,司马宗也暗暗佩服,这位皇家公主当真比男儿还要厉害几分。
心想怨不得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始终念念不忘,萧梦笙果真玉树芝兰,可惜此人不为自己所用,作为对立面便留她不得。
这次即使不能触动睿王,起码要给他削去萧梦笙这个臂膀,也免得司马清风因为痴心误了正事。
就摆起一副端正神色“萧梦笙,我手中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认,你先把萧家余孽交出,念在同朝为臣的情分我可以向陛下为你求一条生路。”
“是吗”萧梦笙戏谐起来。
“司马丞相是会给是吗”萧梦笙戏谐起来:“司马丞相是会给人生路的,我倒不信了。”
而后她走近司马光宗加重语气“当年萧家冤魂是否常入你的梦一场屠戮,萧氏成年男丁皆丧生,剩下妇孺病弱也都在罪奴营被摧残致死。萧家哪还有什么余孽,事情过去快十年了,你今天拿出来相逼于我做何用意,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提到萧家,时隔多年司马光宗还是心虚,当初为排除异己设的计谋,毕竟几十条人命在手上,相爷确实睡不好觉。
不过他还强作镇定“萧梦笙,你不要刻意狡辩,萧家勾结外敌谋反是先帝定的案”
“萧家,如今还是萧家的天下!就算他们只是平常官眷,也不能如此作为!”
“先帝不是看了司马大人六道奏折怕也不会定案,谁知你呈上去的东西是怎样来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可确保无人知晓”
萧梦笙语含深意,告诉司马光宗想甩锅是不行的,更难说会留下把柄。
司马相爷有点急了“信口雌黄本相就能定你个有辱先帝污蔑朝臣之罪”
萧梦笙无所谓,反在稻草铺上坐下来:“丞相张口便可给人定罪还来审我做什么,我是真犯了法度还是冤死又有何区别,随你定就是。”
这萧梦笙在朝堂上惯是伶牙俐齿,司马光宗和一众老臣往往争论不过。
丞相心焦,不想再和她打嘴仗,于是渐渐引向自己所需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