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目光冷冷地看着诺久书,如此也好,她能用这个事儿回了皇后,也能空出一个侧妃位,为自家儿子多寻一门助力。
“夫人莫急。”太子妃缓下口气,道:“刚才是我着急了,这事儿本就是母后和我的口头戏言,当不得真。那些听了我与母后闲话便往外乱传的宫人,我必会严惩,定不叫令嫒损失了名声。”
“如此,多谢殿下了。”诺久书装模作样摸了摸眼角,叹了口气,“殿下不计较真是大恩呢。”
太子妃扯扯嘴角,道:“此事也是我之过。”
“殿下莫要如此说。”诺久书宽慰了一句,道:“阿寒也是,人在京城,怎么不与我说说此事,闹出了这么一出乌龙,好叫殿下和皇孙忙慌了一场。”
太子妃义正言辞道:“闻大人公事繁忙,儿女婚事本就该咱们女人家多操心操心。”
“殿下说得是呢。”诺久书应承了一句,道:“我这么些年都没见着我家阿寒,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听闻阿寒一直留在宫里,殿下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太子妃道:“闻大人是大郢重臣,做的事儿我这个后宫女子怎么能打听的,能不能见他,我也做不了主。”
“那殿下能帮我带个信吗?”诺久书问:“公事再繁忙,吃个饭的时间总有吧,我就在他吃饭的时候见一见。”
太子妃扯扯嘴角,道:“夫人先在我宫中住下,待我问一下太子,再与夫人回复。”
“那就多谢殿下了。”
诺久书在太子妃宫殿中住下,与大郢礼教不符,但太子妃要这么做,谁又能说她什么,没见闻大人都在宫中住了这么久了吗?
诺久书在太子妃宫中没住多久不过午饭时间太子就召见了她。
与太子一起的,还有闻光寒。
打一见到闻光寒,诺久书鼻头就有些酸酸的,目光粘在闻光寒身上差点没摘下来。
多年未见,他瘦了好多,脸颊都凹陷了两分,整个人十分侨城,眼下的黑眼圈让诺久书更是心疼。
她也不管太子了,忙凑上前去,心疼地抬手摸摸闻光寒的脸颊,带着呜咽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闻光寒看尽诺久书的眼底,为她眼底的那抹疼惜动容。
他的阿久,原本是冷漠的,他一点点将她的心焐热,如今的互相扶持,关怀入心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闻光寒也不再理会太子和后进来的太子妃二人,将诺久书的手握进手心,舍不得一开双眼,“没事,就是这些天先生故去,心底挂念。”
见这二人无视自己,只顾亲热,太子直接黑了脸,一甩袖子,厉声道:“闻大人,国孝之际,还请自重。”
闻言,闻光寒轻轻捏了捏诺久书的手,对她笑了笑,诺久书也自知失礼,抹了抹泪,随闻光寒一起看向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扫了眼二人未曾分开的双手,懒得说话,冷脸看向身边的近侍。
近侍察言观色,忙躬身行礼,“闻大人、闻夫人,云州连连雪灾,西江被蛮人深入腹地,北矛虎视眈眈。如今大郢四面楚歌,国库空虚、百姓艰难……”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诺久书打断了近侍的话,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太子,“京城的庄子全部给你。”
太子蹙眉,显然不满意,“那庄子本就是先帝送予尔等的。”
意思是他取回去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