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我便先走了。”
颠颠方才景木若递给他的铜币,揣进兜里,陈深举步便走。
目光在舒吱吱身上略一停留,嘴角似有笑意划过。
“且慢。”
景司言从身后叫住他,转头对景木梨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和陈深一同走出去。
景木梨张开一半的嘴无奈收拢,恶狠狠瞪了舒清妩眼,不客气地吩咐:“你还在这傻愣干什么,去做饭啊!”
这次,舒清妩只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说了句“没手?”转身领舅舅回了院子。
是夜,景木梨的院子。
屋外灯笼随风吹动,火光摇曳,忽明忽暗,一片迷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景木若提着食盒走进景木梨的屋子。
“阿梨,可好些了?”
景木梨正躺在床上,身上鞭刑还未好全,如今身子更加不适。
她险少受罚,鞭刑的疼痛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如今稍有动弹都疼得入髓,未完好的皮肉牵扯黏连,疼得嘶哑咧嘴。
强忍不适,景木梨泪眼朦胧,“哥哥,阿梨难受……”
“我给你熬了药。”景木若从盘中端出熬好的汤药,铺面一股苦涩腥味惹得景木梨一阵反胃。
“哥哥,您就帮我和先生求求情,就算是带着伤,阿梨也愿意在先生跟前伺候。”景木梨一边说着,眼泪顺眼角滑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哥哥对自己最好了,他肯定心疼自己。
眸中一抹精明闪过,景木梨话音落。
景木若确实露出几分犹豫,手上喂药的动作没停。忍不住叹出口气,“叫你先前任性,主子既已下了命令,怕是不会收回。”
“可是…难道就要让那臭丫头天天欺负到我头上不成?!”
“舒姑娘欺负你?”景木若一愣,喂药的动作一顿。
景木梨见哥哥焦急,心中有得意闪过,脸上却更多几分可怜。“没有,是阿梨说错话。”
“怎么回事…”景木若追问。
景木梨一脸为难,在景木若再三质问下,方才道,“哥哥,我先前就说那丫头是另有图谋来的我们景家,今日她说是来照顾我,却处处冷嘲暗讽,说我痴心妄想先生活该受这份罪。她说先生对她颇为照顾,叫我不要在纠缠先生,赶快滚出景家,否则只会更加吃罪。”
“舒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景木梨摇摇头,“哥哥,你是被那丫头骗了。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舒清妩,你带给我的,我定要十倍还你!
紧紧攥着床单,经过这次受罚,景木梨似乎与先前有了变化。
“这…”景木若犹豫,眉头紧锁似在思索。
景木梨相信哥哥迟早会站在自己这边,并不急于一时。
转而又抓着他哀求,“哥,你就帮阿梨在先生面前求求情,阿梨日日闷在这间屋里实在难受,阿梨保证,以后定会老老实实服侍先生!”
见景木梨满脸苍白,木若犹豫了半晌,揉揉她的脑袋答应下来:“好,我明儿去向先生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