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吱吱刚蹿上床头还没来得及看她,被一嗓子吓得摔在地上滚出几圈。
吱!这不是精神的很吗?忿忿叫了一声,人性化地拍拍自己心口,跳上一旁桌子。
没有看到小松鼠的动作,景木梨双目冲血,她只觉头痛的厉害,脑子昏昏沉沉却硬保持清醒,“你是想趁我受伤来害我?我就知道你这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不安好心,别以为除掉我你就可以接近我家先生。”
“你敢对我动手,我哥和先生都不会放过你!”
“吱吱。”这个坏女人在威胁你哎!舒吱吱有些幸灾乐祸地去看舒清妩,却见她脸色丝毫未变,胡须一耸。
“你想多了,我不过受你哥哥委托照顾你一会儿,你若不想看见我继续昏着就是了。”舒清妩可不跟她客气。
兀自到桌边倒了杯茶,放在景木梨床头。
景木梨将信将疑看着她动作,迟钝的大脑似思索片刻,忽然勾起笑容。“哼,谅你也没那个胆。”
她以为,是舒清妩害怕了。
毕竟先生心中,她的分量自是比个来了几天的丫头重要。
端起茶杯递到唇边,景木梨噗一声吐了出来,“什么玩意,茶都凉了,重泡!”
杯子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在舒清妩脚边停下。
“吱吱!”这个坏女人也太过分了吧!
舒吱吱忍不住了,一身毛炸起来使它看着滚圆不少。
舒清妩摸了摸小松鼠的头,眸中也多出几分冷。
她默不作神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手中多出一壶热茶。
景木梨也没想到她当真取了热水重泡,眸中得意更甚。小丫头,和她争?太嫩了些!
“我饿了。”景木梨一哼。
舒清妩抬头看她,“要我喂你?”
她要敢吃,她就敢喂。
脑海中闪过舒清妩给自己违犯,景木梨一阵恶寒,态度更差,“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
“吱吱!”到底是谁听不懂人话!阿妩好心照顾她,她还真把阿妩当下人了?!舒吱吱气的小身子颤抖,恨不得上去给她脸上糊一爪。
舒清妩刚想开口,眼角一抹白划过,景司言被沈春年搀扶着走进来。
景木梨在看见他的一瞬,脸上得意消散云烟,即使知道景司言看不见,还一副柔弱模样,道:“先生……”
“你病了?”看了舒清妩一眼,景司言出声。
他看沈春年火急火燎冲上来,还当发生什么大事。
方才动静他在门口便听见,一个时辰还未到,景木梨脸上的变化他也全都瞧见。
“咳咳,劳先生担忧了。”景木梨一双眼睛盯着景司言,说话有气无力。
看见她这副模样的舒吱吱又是一顿气。
“嗯。”景司言找了位子坐下,没过一会儿功夫,景木若身后跟着陈深走进来。
毕竟与陈深有过一面之缘,舒清妩点点头,看他动作娴熟把脉,看相。又等了片刻,陈深转头,道:“诸位放心,木梨姑娘并无大碍,好好休息。我给开张单子每日一剂,三日后便可恢复。”
“多谢大夫!”木若松下口气,接过陈深手里药单,又急忙下山去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