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属下,会多多“照顾”那小子的,您就放吧您嘞”
林海虽然平常有些打哈哈,总是游走在军队八卦中心,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甚至跟他想熟的还打趣到,就是因为他太能说了,才抢了他弟兄林山的口条,以至于每次都能让他吃瘪。但在训练这方面,不是他说大话,整个大周朝除了将军,就属他最会磨搓人了!
夜间凛冽的寒风吹过,打的人脸生疼演武场的训练还在继续,到了晚上越发的肃穆,因着还有些新来的公子哥门憋着口不服输的气,让这地方成了侯府最灯火通明的地方,涨了些人气,但显得周遭树木围起来的林子越发阴森,穿过前面大片的松树林再往前就是侯府侯爷的院落,他不长回来居住,到是林山总来收拾空房间,以防主子回来。
“将,将军,您回,回来了”
四方开阔的院子里,中央两侧摆放了不少的兵器,林山正在擦拭着其中的一把长枪,他性子轴,这是将军交代的任务,不能让兵器年久失修,无人爱护,所以每次从边关回来,他都第一时间冲进院子好好整理一番,就连王管家都说他是打扫的好手。
“回去休息吧”
季衡眉头紧锁,从北地回来的路上碰上了两伙截道的人,从伤亡情况来看,来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水平也就是出挑一些的流寇,但身上竟别着皇子令牌,很拙劣的谋划,到像是嫁祸给谁。
但也不能排除某皇子自导自演,其中一伙人他倒是能猜出个七八,但另一伙人若不是那人,他短时间还真没查出蛛丝马迹,后日就是宫宴,时间紧迫,宴前必定要面见圣上,故他早早给京都尉传了口信,今晚子时和贺郅萧在此见面。
“是,将,将军,您,您也好好休息。”
林山双手托起长枪,小心翼翼的已经放好最后一件擦拭过得长兵器,打算离开时,随手拿起了新作的纱灯,因着是冬日这抹光格外的亮堂,映的院子里好像都暖乎乎的,林山抬头时将军只留下一个背影了,但一阵小风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夹在冷风里。
于他,特别明显,他虽口齿不够伶俐,但从小鼻子就异常的好用,别的不说,战场上能派上不少用处甚至比战犬的鼻子还灵,仔细嗅了几下,感觉哪里有血腥的味道,淡淡的,这样冷的天,已经冻闻不出来了。
随将军越走越远那血腥味直至消散,林山终于确定那味道来自自家主子身上,顾不上什么命不命令的,拎着灯就急匆匆的追上就要推门进厅的人。
“将,将军,您,您是受伤了吗?要不要,让,让管家,管家请个大夫!”
子时将近,他甚至灵敏的听到到房顶有人,京都尉的贺郅萧到了,但并没有着急现身,再看看眼前黑壮的汉子傻兮兮的关心着自己是不是身体,他也不在乎让贺大人多等一碗茶的时间。
“并没有”
“可,可是,将,将军身上明明,明有血,血腥味,淡淡的,刚,刚才属下闻,闻到了,错不了”
林山一手挠了挠头,一手抬起了纱灯,声音震耳欲聋,不停的强调自己不会闻错,瞪大眼睛的看向主子,也不顾上逾越了!
果然让他看见将军臂弯处有一块暗色的血迹,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这,这,这里”
林山立刻报告,他相信自己不会闻错,上天给了他一个狗鼻子,就是为了让他帮助主子排忧解难的。
季衡借着灯光,撇了一眼衣袖,确实是有血的痕迹,但是他确定自己并无受伤,一时间也不想纠缠这等小事,无非是演武场哪个士兵受伤,无意碰到,实在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