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知意第一次看到清贵温淡,礼貌斯文的路西洲对人冷了脸。
天边的火烧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色,不再泛着光,天空变的昏暗,有一弯月牙在空中低低的挂着。
空气里有微微凉意,少年掌心滚烫。
“路西洲!”
阮知意第三次喊他的时候,路西洲终于停了脚步。
阮知意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眼安安静静,只是垂着的手握得很紧,在出汗:“不解释一下吗?”
没有咄咄逼人,她很平静。
路西洲还在握着阮知意的手腕,没松,他眉宇间笼着淡淡的阴翳:“知知,你离她远一点。”
没头没尾,可他提到那个女孩的时候,眼里全是抵触和抗拒。
“为什么?”
阮知意不太懂,见不得他拧眉,阮知意向他走了几步,下意识按了按他的眉心。他皮肤凉,她指尖温热。
阮知意被自己冒进的行为吓到了,她立刻收回手,移开眼不看他。
路西洲蹙着的眉松了,他神情很认真,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知知,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解释为什么,你信我吗?”
阮知意说信。
她不是一个随意就能袒露真心的人,心防重,大多都是君子之交,能让她彻底袒露的人不多,程籽森算一个,阮烟算一个,还有就是他。前两个是至亲,而他却是突然闯进来的,不知不觉,毫无声响,却让她毫无根据、没有道理的相信,就连阮知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路西洲这才笑了,露出了牙齿,月光下,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知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不要信她的一面之词。”
阮知意问:“什么都可以?”
“嗯。”
这样啊。
那她就问了。
阮知意盯着他,头发跑的有些乱,脸颊上的头发又几缕沾到了嘴唇上。她目光很清澈坦荡,睫毛却在颤:“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他毫不犹豫:“没有关系。”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不太让人信服,他立刻又补充:“只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但是我和她不熟。”
那就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