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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满乾坤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已准备离去的群雄驻足,无不紧紧盯着这骤然出现的道袍女子与叶孤城。  季彖对他人目光熟视无睹,淡淡道:“已经留得一命,还不退下?”  “叶孤城”在自己脸上抹一抹,脸上竟有层皮被他扯了下来,却是个制作得极其精妙的□□。他自己的脸枯瘦丑陋,一双眼睛深深的下陷,陆小凤一眼认出他便是替杜桐轩做保镖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魏子云忍不住道:“季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剑气冲霄。  随着叶孤城站在紫禁之巅等候西门吹雪,季彖足下轻点,飘飘然落到陆小凤之侧,任由黑衣人施展怪异身法离开:“就是陆小凤想的那件事。”  陆小凤的脸色变了变。季彖一笑:“不必多虑,自此之后叶孤城只是白云城主,只是能将剑道再拔一峰的剑仙。”  在她眼里,这样才是最好。白鹤就合孤高自在不与世同,落入泥沼才是人间大憾事。  陆小凤刚想再问,这场已被延误了多时的剑道之争却终于到来。  “请。”  “请。”  无须多言,无须引荐,这两道剑气与这两柄不朽的剑就足够了。  星光与月色皆已淡去,天地间所有的光辉,都已集中在两柄剑上。  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很远。  他们的剑锋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地变动,人的移动很慢,剑锋的变动却很快,因为他们一招还未使出,就已随心而变。  陆小凤手上沁出了冷汗,他忽然发现西门吹雪剑势的变化,看来虽然灵活,其实却呆滞,至少比不上叶孤城的剑那么轻灵流动。而叶孤城的剑,尽管飘渺如流云,却没有西门吹雪的坚定,似是在犹豫。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剑都像是系住了一条看不见的线。西门吹雪剑上的线,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的感情。叶孤城剑上的线,是季彖给他带来的思虑。  陆小凤指尖冰冷,侧过头看向季彖。  他知道季彖和叶孤城称得上意气相投,此刻她神色沉着几近淡漠,全然不似平日里眉目含笑满面春风的模样。连同她身上的鹤氅道袍,旗帜鲜明地告诉陆小凤她曾自称道门嫡传、有情无累绝非虚言。  在此目睹剑道之争的当世一流剑客,魏子云、丁敖、殷羡、屠方均已流出冷汗。  只因下面的二十个变化间,叶孤城的剑将刺进西门吹雪的喉咙,而西门吹雪的剑尖也必将刺入叶孤城的胸膛。  两柄剑越来越近。  果真谁也不能改变这两位绝世剑客一同玉碎的命运么?  陆小凤到底忍不住去看季彖。  他刚好瞧见她斜斜一步踏出,恰巧站在月华之中。此时无风,云亦远在天边,更无水汽,季彖身侧却出现一幅犹如远行海上的水手偶尔可见的蓬莱仙山那般雾霭蒸腾的奇诡景象,手中剑鞘亦浮上一抹流光溢彩的悠悠紫色。  万物皆有仪轨,只不过凡夫俗子肉眼不得见而已。  季彖曾凭一时天和地利踏入此境,那时小至枝上落叶大至气运都在她眼中有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轨迹。  此时披月华为衣,以紫气为引,踏龙脉以为依仗,多年以后,她终于再一次成就她本以为此生都无缘踏足的境界。  季彖暗叹一声,并指如剑抵在唇上,闭目遮去眸中酸楚。  平心静气,季彖将依旧不出鞘的无妄向上一抛,低低念道:“敕。”  她这个“敕”字,恰好在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剑尖即将沿着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刃滑去、都将沾染上鲜血以决胜负的刹那间吐出。  一瞬停滞。  分明两柄剑都实实在在地击上了无妄剑鞘,却无声无息。在场内力高深之人无不皱起眉头,内力稍弱一点的甚至身形不稳,险些自屋檐上栽了下去。  季彖袍袖突兀鼓胀不停,似在化解无形内劲。季彖咬紧嘴唇,试图以精妙手法化去似垂天直落三千丈的剑气。两剑相击之时的气机到底令她倒退了一步,退出了龙脉结穴之处,也退出了原本用来遮蔽天机的磅礴龙气。  一退之后,季彖咦了一声,面露疑惑之色,很快又转为释然。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皆是能将剑道再拔一峰的卓绝人物,百年一见。倘若今日均殒身于此,五十年内怕是江湖无有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人物。加之皇帝聪明秀出,江湖就此沉寂也大有可能。而两人毫发无伤,想必十余年后,当可成名副其实的剑神剑仙,反哺冥冥之中的江湖气数。  无怪乎天道非但没有责难的意思,反而多了丝丝缕缕的气运缭绕在她身侧。  暂时将此事搁置一旁,季彖自袖中取出一卷诏书。  皇帝为此刻写了两卷诏书,季彖直到半个时辰前才决定自己会取走那一卷。  “奉天承运,天子制曰:南王意欲动摇宗社,为天下之大害,其罪当诛。其党羽除罪孽深重者,皆恕其罪。闲杂人等,即刻出宫。”  最后一字落定,着蟒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悄无声息地围住了那十二个系有来历不明丝带的黑衣人。  缓缓将诏书合起,季彖将诏书递给跪下听旨的魏子云:“劳烦魏先生了。”  魏子云忍不住道:“季姑娘,你还未曾和陛下复命。”  季彖纵身跃下殿脊,头也不回:“请魏先生替彖给陛下带一句话,就说洛城樱笋正当时。”  α  九月十六,夜。  陆小凤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找了家他颇为熟悉、藏有美酒的酒肆,要了个包间。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也未尝不可,但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况且他的朋友里来的不只是司空摘星和木道人,季彖也来了。  木道人终于按捺不住,趁着季彖说要换下身上惹眼衣物外出之时,对着点了一桌子菜、正要点酒的陆小凤悄声道:“这位究竟是谁家弟子?”  木道人出身武当,感慨与别人略有不同,话里不无惊羡。此子容光盛极,举手投足间与天地相应和,想见已是道心大成,只差一步即可由凡入圣。他数遍武当上下,竟无一人能有这等资质。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告诉你。”  季彖自称是上清道,可就连他那几位消息灵通的好友都想不出这究竟是哪一派的谁家传人。  陆小凤顿了一下,又笑道:“木道人不如去问她自己,她一定会答。”  木道人道:“我与季姑娘不熟,她又怎么会答我?”  陆小凤眼珠子一转:“赌一赌如何?就赌你那坛女儿红。”  木道人笑了:“我不上你这个当。”  门又开了,来者并不是小厮,而是他们正谈着的人。  踏进门来的是季彖不假,但她束发冠巾,一身青衣越发衬得她劲拔如竹,加之腰间已无佩剑、身后背负书箱,与负笈远游的书生并无太大区别。若是此前未曾谋面,甚或与季彖不算熟稔,只怕会错认成另一个人。  见他们怔愣,季彖莞尔:“我曾孤身远游,那时怕惹上麻烦,便学了如何易容。虽说达不到出神入化地步,但欺瞒过常人耳目已经足够。”  陆小凤不由得问道:“那这次呢?”  季彖没有放下书箱,似是不欲久留:“向北而行。”  陆小凤道:“为何向北?”  季彖随手拨了拨垂下的一缕鬓发:“道门春食餐朝霞冬饮沆瀣,其中沆瀣以北为佳,故而向北。”  木道人咦了一声:“季姑娘是受了伤么?”道门素来有餐风饮露的习惯,季彖此举并不出奇。但为此特地向北,难不成是急需天地之灵气来缓和内伤?还是她的盛极容光只不过是盛极而衰的盛极?  季彖微眯双眸:“是也不是。我困顿此境良久,现下略有心得,想借沆瀣之力破境罢了。”   季彖认得木道人。此人乃是武当派长老,自称下棋第一,喝酒第二,使剑第三。但她总觉得木道人未必那么闲云野鹤。她曾看过木道人流传在外的棋谱,他下棋布局深远,中盘即能定音,到了官子对弈者往往只能任他宰割,连做活大龙的机会都消失殆尽。  她不欲在京城停留,与陆小凤交谈几句,便与他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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