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宴会上,夙愿本就被陈中越那好酒之人劝着喝了许多酒,晚上和伯容谈及往事,不想又喝了些许。 早上起床宿醉严重,自家夫人在一旁给她按摩几许后,便让他留在家中休息一日,今天不去巡查店铺这些杂事。 她倒也听话,乖乖拉着小狐狸又睡了半日。 你可别说,它那身毛柔软光滑,当个抱枕确实舒服。 中午起床时,发觉家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走出门才看到一娇美的娘子跟在容弟身后。 “不是叫你别跟来上京吗?” “仙姑说了,我必须时时刻刻陪伴您,不然会立刻暴毙。” “她不是仙姑!”神棍一个! 说完,还朝夙愿这边望一眼。 当然,他没得到任何回应。 如果夙愿清醒,那么就很容易发觉面前的美娇娘便是当日她在小天师的清风洞里救的雌兔。 此兔竟把她“不然…”后面的话理解为“暴毙而亡”,想想她也没这么恶毒呀! “呜呜~仙姑那么厉害,那咒语是没得解的…” “……”伯容无语。 夙愿一脸茫然,赶来叫两人吃饭的奕蕖也一脸不知所措。 “容弟,这么乖巧的小姑娘,怎么把人弄哭了呢?” 奕蕖端起嫂子的范儿,插了句嘴。 夙愿见了也觉得尴尬,示意奕蕖把人先拉去前厅用饭,她和伯容随后就到。 自家夫人配合默契,望着两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夙愿才开口。 “不喜欢” “不喜欢!” “那喜欢什么样的?哥哥给你介绍!” 她类似玩笑地打趣他。 谁知男人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呵~骗你的,我喜欢!” 过了很久,望得夙愿都不好意思了,他才再度开口。 不知怎地,夙愿在心里松了口气,喜欢就好! … 就这样,伯容顺带着那个娇娘子一起住了下来。 那小娘子一天到晚都缠在伯容身边,莲步跨得小,却总能追上前面人的步伐。 不知是前面人故意在等,还是后面人穷追不舍。 想来,两者兼具。 苏家夫妇看到这些,也高兴异常,总算容弟不再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了。 不过,两人没住到一个月就来辞行了。 她猜应该是在别人眼底下谈恋爱不方便,想回他们老家谈自由些。 辞行当日,伯容坐在马车上,邀了夙愿单独进去。 “我知晓自己对于你来说是个累赘,从现今起,我便顺从你的安排,和馨儿在一起。” 馨儿便是这几日跟在他身边的娇娘子。不过说是听从她安排,却是无从说起。 夙愿也就觉得容弟一个人可怜兮兮,想让他早日有伴而已。像他们这个年纪,算来孩子都应该半大才正常了。 “还有,我晓得那屠家父子还活着。当日我化形时你便警告过我,他日如若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便会打回原形。 可是那日我火烧屠家,回去后仍是完好,当时我便起了疑。” 后来他回去打探,果真屠家父子还好好活着。本来打算二度复仇,可想到女人那晚失望的眼神,他便觉得复仇的痛快也抵不过她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