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婕西喝道:“是温淮容!抓住他们!”
不管是不是,温淮容都必须死,沈靳寒无所谓,他们都没想过,怎么让沈靳寒活着回去,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锦衣卫凌身回撤,温淮容借着草丛让沈靳寒躲起来,而自己却探臂挂上树干,倏地翻了上去。背后的锦衣卫到了。温淮容犹如猛虎下山,蘸着水的手指瞬间化作刀势如破竹般的砍了下去,压得一众锦衣卫齐步后退。
温淮容一回头,从腰间拿过一把剑,这是从沈靳寒那匹马身上抢过来的。
邱婕西从后跃起,挥刀扫向刚落地的温淮容,温淮容骤然埋头,接着邱婕西刀口“砰”地撞在剑鞘上。
温淮容抵着刀鞘,一脚踩上底下锦衣卫的背部,整个身体被强劲抬身带起,逼到邱婕西跟前,另一只手指尖的薄刃突袭向邱婕西的眼睛。
邱婕西不躲,两侧锦衣卫劈刀阻拦。
她并不觉得,温淮容有什么威胁,即使是温淮容学了点本事,也不至于什么都学会了吧。
这杀人,她也会了?
温淮容已经起身,抬脚正跺在邱婕西胸口。两方一齐退后,邱婕西一甩/刀刃上的血珠,额前的发缕已经被温淮容那一个照面削断了。
温淮容翻身捡起地上被用过的弓弩,拉上弓箭,几个回身射出去,锦衣卫中来不及躲开的接连中招。
温淮容稳稳落在地上,与邱婕西正面对上。没见到沈靳寒,就知道被她藏起来了:“温淮容,你真的是温淮容吗?还有……”
你这身本事,没个三年五载的怎么可能做到?
温淮容:“邱将军,我不是温淮容,谁是温淮容呢?还是你觉得,你印象中的温淮容,不应该是这种杀人如麻的人,对吧!”
“你怎么不问问沈靳寒在哪?”
邱婕西:“你应该清楚,这次重点人物是雍城王还有你温淮容殿下,沈靳寒这个人不能死,我会找到她的,至于你,你只能死,否则,我交不了差。”
温淮容:“呵呵。”
她只觉得讽刺。还有,“邱将军,这可是你唯一可以回头的机会了,你要是做不到,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还有,那个丞相,你就这么相信他能动得了你邱家军?将军,这天下姓温,不姓陆。”
温淮容说完,转身离去。
邱婕西盯着她的背影,过了好久,锦衣卫才听到她说:“追!”
温淮容背着沈靳寒,重量着实不小,而且还好走,说:“喂,还醒着的吗?”
沈靳寒:“……”
细蚊大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温淮容:“你那匹马叫什么名字?”
“………锦瑟。”
温淮容:“……锦瑟!”
你这是有多不正经,才
给一匹马取这样一个名字。
温淮容拨开杂枝,说:“锦瑟这马有灵性,北边还有守备军!他们受过你父亲恩惠,你会安全的。”
沈靳寒躺在她背上没有力气,只有有气无力地将手臂迟缓地收回,说:“北边不算安全。”
“死门就在眼前。”温淮容反手掷刃,树上的伏兵立即栽了下来。温淮容路过他时,顺手抽出了对方的毒药。
反握弓弩,在下一刻划破漆夜,从雨水里抗住两把钢刀。弓弩没过一会碎裂,剑锋出现,对面二人重重一击,她只觉得虎口发麻,右臂已经没有知觉了,眼下连右手手指都已略显僵硬。
她也累了,而且男女力气差距在这,背后还有个沈靳寒,岂是那么容易就离开了的。
今夜难战!
温淮容手中撒过毒药,迷了眼之际,一脸将他们捅死,踢倒尸体。
温淮容跨步时踉跄一下,突然用胸膛抵着沈靳寒的后背,脚下一滑,没注意自己的重心位置,带着他翻滚下颠簸的草丛,滚进条溪流里。
雨还在下,寒冷砭骨的水冲刷着身体。沈靳寒粗重地喘息就压在温淮容脖颈边,炙热与冰凉形成奇异的两重天。
“沈靳寒,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温淮容撑着刀,抬了些许身体,“我好累啊!”
厉害是一回事,可是没力气也是没辙的,她好累,只怪这具身体孱弱,而且还损失了一部分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温淮容就着溪水抹了脸,说:“救你,也不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