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一醒来,就发现在自己躺在床上,没看到妹妹,只能爬起来,取出箱子里的青鸾镜,挂在腰间。 承乾打量房间,发现妹妹不在这里,俗话说宫里的孩子早熟,因为人小腿短,而且门槛过高。 只能爬过门槛,房间出去后,是一些假山、池塘,走过一段路,听到练剑的虎虎之声,看到有人正在练剑,身旁的婢女手捧着巾帕。 “你来了,”宇文护停下来练剑的节奏,接过婢女递过的巾帕,看着与他相似的小脸,想到幼时的自己,一样的倔强,不一样的守护对象,自己的母亲阎姬被权臣高欢囚禁在北齐,而他生来不知道父母的存在,自己也不知道,与妹妹相依为命的存在。 “虽不知道要叫你什么,但是你看到我的妹妹,她去哪儿啊,”承乾四处眼睛乱转,试图找到妹妹的踪迹。 “初来乍到,先去寻找妹妹,”宇文护把剑扔给旁边的侍卫,“孩子,你怎么不先问这个府邸的主人,不要过多的妇人之仁。” “实话实说,妇人之仁跟寻找自己的亲人,再说,初来乍到,大人为何对我那般严厉,我姓阴,阴险狡诈的阴,名承乾,我虽与大人有几分相似,但是我妹妹是我唯一亲人,我没有顾全天下人的想法,因为这是我的私事,为了她,颠覆天下又如何?”承乾眼睛因为情绪过分悲动变成蓝色。 “为了她颠覆天下,又如何,”承乾看着宇文护痴痴地说着,“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迷障了,孩子,我让下人带着去见你妹妹。” 于是挥挥手,旁边的哥舒一言不合上前抱走承乾。 宇文护让所有人下去,叉腰从腰上取下玉佩,生父早逝,生母又被囚禁,虽是西域里的教坊司的歌姬,但只有西域犯事高官之女,才会罚入教坊,这枚玉佩是他外祖家的家传之物。 这枚玉佩是他出征之前,生母托人带给她。 宇文护翻身进了独孤府,独孤般若的房间,“般若,这是上辈子我忘给你的,为了你颠覆天下又如何?” 般若接过玉佩,笑道:“这个东西上辈子不是给你太师府的世子,这个应该给他才对,怎么会给我的?” “这个是我外祖家的家传之物,对我来说,现在你最重要,所以用这个绑住你的今生,你一定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