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师傅。。。我们跑什么啊。。。”
两人从山上走到山下,一路上都走的好好的,刚刚她师父突然跑起来,害的她也得跟着跑起来,不然跟丢了迷路就糟了,谁让她是路痴一枚。
“丫头,人家都在看着咱们了,再说咱们都迟了这么久了,李家那些人看到咱们慢吞吞走着去该怎么想!还想不想要报酬了!”
听她师傅这么一提醒,易朋朋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果然不远处一扇门背后有两个脑袋冒出来看着他们的方向。
朋朋心领神会,立马跑的更加费力,嘴里哎哟哎哟的叫唤。
孺子可教,蒲士清欣慰。
两人气喘吁吁的在李府门口停下。
李氏两兄弟果然快步走过来,没有指责他们不守时,而是让两个人进去先歇息。
“哎呀,施主实在对不住,贫僧今日入定,见大佛世界,误了时辰,实在对不住啊!“蒲士清擦了擦脸上的汗。
“沁儿,赶紧给大师和这位小师傅打点水来擦擦脸。”李迅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田沁端着一盆热水走近。
“大师,小师傅,擦擦汗吧。”说罢将帕子递给两人。
朋朋擦着汗,抬头一看,好美的姐姐。
易朋朋在外也是男子装束,一头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啾啾,对外就说是带发修行的小师傅。
清水洗净汗水后,蒲士清捧着经书,“施主,请带贫僧前往。”
朋朋跟在身后。
两人被带到了大堂上一侧,堂上放着口高棺,棺盖还未合上。
棺前的两个火盆熊熊燃烧着,火舌子窜跳着,映的整个大堂暖洋洋的。
“家母去世的突然,可能是人已经到岁数了,我是怕走的不安心,所以这才请大师您前来超度一番,麻烦了。”李顺神色哀伤,无力的垂着肩,高大的身形似乎也矮了几分。
“客气。”蒲士清坐定,开始诵经。
李氏兄弟见状便不再打扰,离开去打点其他事物。
听到她师傅开始诵经文,朋朋将随身带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有许多她平时抄送的经文。
她走到火盆前,将箱子里的纸一卷卷拆开,一张张投到火焰中,薄薄的纸瞬间就被侵吞掉。
一箱纸很快就见底,见一只火盆烧的不够旺,她站起身子,从地上捡起铁夹子,弯腰将盆里纸往上挑了挑,让足够的空气进到里面,火果然又重新燃烧旺了起来。
嗯?这是什么?
火光的映照下地上有个亮亮的东西闪着光。
朋朋弯下腰,指尖拂去周围的灰尘。
她将东西捡起来,是根针。
这边怎么会有针,有人在这里做女工?
易朋朋抬头环视了一周,好像并没有。
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将那根针用布包好,万一有人踩到就不好了。
处理好这个小意外后,她直起身子准备到旁边和她师傅一起诵经。
等等。。。刚刚自己好像不小心看到了棺材里的人。。。
她退后两步,悄悄用余光又瞄了一眼,棺中躺的是李家两兄弟的母亲,下山路上大概听师傅讲了一些情况,李母今年是七十一,说是昨天夜里突然倒下没的。
这个年纪说是老死的确实无可厚非。
她大胆的又凑近一步,这口棺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再让她靠近。
她双手扒在棺口,大大方方的看着里面,好慈祥的老奶奶,静静的躺着里面。
一个小血点?易朋朋定睛一看,脖颈处真的是一个小血点。
一根针,一个小血点。。。。两个虽然看似不可能,但是以朋朋脑洞,脑海里已经有了千万种想法。
易朋朋悄悄向她师傅靠近。
“师父。”她悄声在他耳边说话。
蒲士清皱了下眉,嘴里没有停止诵读。
“师父。”她又悄悄喊了一声。
蒲士清睁眼,不耐烦的看着她,眼神写满八个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经文依旧没有停止。
看到师父眼神回应,朋朋继续趴在他耳边轻声说。
“师父,我觉得这人死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