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退开点,待会无论是看到什么,都不用做声,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们。”陈本文环视四周,大声道。
“哈。”工头冷笑,阴阳怪气道:“好大的口气,老子我还就站在这不走了,倒要看你究竟能够玩出个什么鬼把戏。”
“呵。”陈本文蹲下身,一把操起斗盘,挑了个相对平坦的位置放了下去,理都懒得去理那工头。
反正打也打了,发号施令也发号施令了,自己不吃亏,不必要再去跟他争。
“退开点,快退开点。”工头看陈本文不爽,其他人可跟陈本文没有仇怨,也不愿意逞能去争那分面子,互相吆喝着,向后退去。
“头。”还是之前那抢着要去拿斗盘的少年,此刻他远远地站在窑洞口,高声叫道:“要不您也还是退过来吧。”
一众工人嘴角抽搐,我们生产大队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软骨头,大家都只是退开,就你一个人跑到了窑洞口,腿都好像还在发抖。
这还不是最无语的,最让人无语的是,你自己都摆出一副怕得要死了的样子了,还要死不死的叫工头到你那去,不摆明了工头也是个胆小鬼么?
人家工头现在正打肿脸充胖子,能去就怪了,本来想退的都得被你这一嗓子给逼得没台阶退了。
果不其然,工头转过身,看了那拼命摆出一副关心样子的少年,心中大恨。
“不用,我就站这。”工头朝那衣着破烂的少年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咬牙切齿道。
“哦。”少年不明就里,还不知道自己一个马屁一巴掌拍在了工头脸上,还觉得这工头特勇敢,人的名,树的影,廖司公的弟子做法,大家都躲到一边,唯独工头什么都不怕,用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工头。
“呵呵。”周围的人都用一脸怜悯的目光看着那少年,这小子以后完了,工头可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肯定得跟这小子秋后算账。
这边的一切陈本文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懒得搭理,也没心情再去搭理了。
陈本文的师傅是一位司公子,然而事实上,司公子只是民间土话的叫法,司公子的这种叫法最早是什么时候开始,并且广为流传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司公子一脉是巫术传承的一脉,而且是巫术传承中影响力最大,在民间最为活跃的一脉。
说到巫,可能大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老巫婆,是骑着扫把飞来飞去的巫女,是湘西的赶尸人以及南疆的惑虫。
其实这些都是带了偏见的,或者说是巫这一脉默默无名,不争名声,不争香火,只默默的付出,其传闻早已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留下的道听途说都剩下包括诡异,恐怖,邪恶之类的不好的词语在。
事实上,巫这一脉最早的源头还得要追溯到上古时期。
有诗云:上下为天,中间是人,天地间有人存,人人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为巫。
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之力,是巫者。
一族一部之首,拯救天下黎民于灭亡之困,拔人族祖先于覆灭之境,是为巫者。
巫并不是一群孤立的人,巫字蕴含着我们祖先期望人们能够与天上地下沟通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