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想为我们安装机械支架吗?”
“或许吧。”
“就算不是安装,以前精神病院的医生容易变态,可能想解剖我们作研究。”
“或者塞入奇奇怪怪的东西。”
桑诺意味深长地瞅艾迪,“我怀疑你开车,但没证据。”
“哈?”
只有李东听懂,他噗呲一笑。
通道仿佛没有尽头,他们对于走了多远没有概念,靠手机的时间估摸。
二十张档案表格,被五个大学生平均分配保管,找某张照片的时候效率快些。
途中没有恶灵滋扰,他们顺利到达手术室门前。
眼前的门并非常规的手术室门,只是一扇极其普通且生锈的铁门。若非门牌写手术室,他们以为是杂物房。
铁门轻易推开,电筒率先照亮悬挂的一块块塑料挡帘。挡帘半透明,隐约可见后面的病床。
“环境真糟糕,不是无菌的。”梅唾弃。
撩开塑料挡帘,弥漫怪味的手术室呈现真实的模样。
手术床随意摆放一旁,两侧扶手各套着一圈皮带,床上残留不知多少任病人的血迹,暗红得发黑。
床头支起简陋的无影灯,它目睹所有可悲的手术。
床边除了放置手术工具的小推车,还有放药物的柜子。但等他们走近细看,瓶瓶罐罐里盛的不是药。
竟然浸泡人类的器官,有发黄的眼球、内脏等,两个女生见状想吐。
桑诺绕到柜子后面,这里堆放寒闪闪、未安装的机械支架,锈迹斑斑。
旁边是一个衣柜,以及一张万恶之源的桌子。
桌面粗壮的蜡烛环绕人类的骷髅头、一个相框、动物残骸、几个小瓶子、残留血迹和褐色的干花干草。
烛泪厚厚一层,隐约遮挡刻在桌面的图案。
他拉开抽屉,找到火柴点亮蜡烛,霎时手术室充盈鹅黄烛光。
接着他用小刀刮烛泪,暴露桌面的图案。
“这是什么?”蕾妮他们好奇地凑过来。
图案中含有潦草的文字,桑诺对传统巫术不甚了解,看到用动物和小瓶子构成,猜想是一道邪术。
而相框中的地中海男人没有出现过,他估计是邪术中的一环。
“咦,瓶子里是什么?指甲?”蕾妮觉得小瓶子里的物品又脏又恶心,有疑似指甲的,有牙齿、有不知名液体。
“那是女巫瓶。詹姆斯,你见过这样摆设吗?”
没想到詹姆斯点头。“见过类似的。我们发现一个村民家里有类似的摆设,然后照片上的人惨死了。不过这个有些不一样,摆得像一个坟墓。”
桑诺再仔细看,果然耸立的相框像墓碑。
“我家乡的村民用血泼照片,这个显然没有,而是沾到骷髅头上面。”
骷髅头土黄色,油光可鉴。
“我想我明白了,这种巫术可能针对死人,你家乡的针对活人。”
“针对死人会怎么样?”蕾妮转眸一想,一拍额头。“那个泰勒太太提着东西进来,这些东西会是她带来吗?”
桑诺闻声色变。
如果是,泰勒太太就是女巫。
他们还想研究骷髅头,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桑诺立刻回神,示意大家躲起来。
蕾妮指着点燃的蜡烛注视桑诺,后者想了想,摇头。
没了光,他们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
咿咿呀呀的惨叫随着轮子转动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不整齐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