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咬牙,谁让冷墨夜是懿王世子!
王爷器重,老太君疼爱,听说当年就连皇上也忌惮他三分。
知道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夏玉容一直躲着他,忍气吞声。
如今就连他身边的小药童都动不得了!
这些都无妨,她也生了儿子,她的儿子迟早都会取代冷墨夜的世子之位,就如同当年她取代夏如之的王妃之位一样!
金绵绵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被人打了板子,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过来!”
冷墨夜一声厉喝。
四喜疯狂地冲金绵绵使眼色,这丫头平素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有世子撑腰,还不动作麻利些!
金绵绵咬着唇,委委屈屈的爬起来,脸上的血迹染到下巴,又滴到桅金软甲上,刺目的血红,让冷墨夜身上的戾气又一次到达顶峰。
夏玉容敢伤他的人!
“王妃的账算了,但本世子也有账要与王妃清算!”
长鞭所至,金绵绵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撞入冷墨夜怀中。
金绵绵倒抽一口凉气,撞上冷墨夜,竟比脸上的伤口还疼!
冷墨夜粗粝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很窝在大掌之中,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心疼了。
“不知王妃为何要伤白术的脸?”
冷墨夜没忘了金绵绵是女子,虽然长相一般,但关乎容貌,没有哪一个女子不在意。
夏玉容想打的不是金绵绵,而是他冷墨夜的脸。
“世子有所不知,是白术药童先冲撞了王妃!”
丝竹被夏玉容推到了前面,硬着头皮道。
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切甚是刺目,那药童被世子抱在怀中,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世子一直未娶妻,难不成喜好男色?
冲撞?
那是夏玉容故意的!
金绵绵在心里叫嚣。
冷墨夜蹙眉,扬手便是一鞭子,打在丝竹的身上,鞭尾恰好扫到夏玉容的额角,留下一道寸长的血条。
“啊!”
“啊!”
两声尖叫过后,丝竹晕了过去,夏玉容眼冒金星地被婢女扶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抱歉,惩治刁奴无心伤到王妃,是我的过失。父王那里定有好的伤药,我这就去讨来。”
冷墨夜一字一句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金绵绵的错觉,她觉得冷墨夜方才那一鞭子就是冲着夏玉容去的,被无心伤到的应当是丝竹!
“无妨!世子不是要去文山书院报到吗?快去吧。”
夏玉容闭着眼睛咬牙,这个煞星赶紧走。
焱乾苑名贵的芙蓉树渐渐沐浴一层金色,骄阳初升,枝桠上的叶子盈翠,冷墨夜抱着金绵绵,只说了一个“走”字。
出了焱乾苑是一方还算广阔的池塘,塘边用细碎的卵石铺成小路,此处无人。
冷墨夜把金绵绵放下,道:“给你半个时辰处理伤口。”
“嗯”
金绵绵轻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