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肇:“……”他是如何笃定的,她不说话,默默将疑问压在心里。
微风吹得她的衣襟发颤,白肇双眼直至天边扭曲的云儿,下意识的双手抖了抖,她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只是下意识的恐惧。
是的,她恐惧!
即墨渐仁在身旁以温柔地指尖握住了她,眉目间尽是柔情,无声的安慰就是她最好的帮助。
他们脚下所踩的是一座桥,他们离开山洞便是如此,没有路了,只有这一座深蓝色的桥,踏上去竟然是意料之外的轻浮。
深蓝色的桥之外,是汹涌澎湃的海域,海雨在海风的拍打下,阵起阵落。
“有我做,不会有事的。”
即墨渐仁如此说道,白肇感觉到稀奇,但是她的确是被宽慰到了。
被他牵着手步步往前,仿佛刚前的恐惧只是她的幻觉,是她的幻觉,或许吧?
到了这桥上最高处的时候,海风愈发猛烈,许是海风最刚烈的时候,吹裂她的衣裳,脚下好似踩到了什么。
虽然这深蓝色的桥不该存在什么东西阻碍她的不服,可是事实却是,她摔倒了,滑出了的手心,在即墨渐仁惊恐的目光下从高处跌下。
她能看到,那好看的少年在她往下跌下的同时,自知不能挽救,便一跃而下。
在剧烈罡风的摧残下,他他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心,这一刻,她许会记住。
也许,并不会吧。
白肇凉凉想到。
是人总会做些不着边际的美梦,许是入地狱前的最后一场美梦吧。
白肇做在铜镜前,掀开婚纱盖头,望着镜子内穿着一身血红婚袍的她。
这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