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财笑了:“啧,看你刚才那样儿,就晓得,你又想算计些什么了。”
离方答:“杨金婵,她是被我丈人休弃的,跟一个叫柳兰舟的私奔去了京城梨园,不知怎回事,这次,就她一人独自回了家乡,而且又是置办房产又是买田的,也不么那个叫柳兰舟的晓不晓得,她更是背着他想做无耻的事呢,如今,怕是又瞧上了我那丈人。”
周旺财点头,答道:“你那丈人是个书生,瞧着就一身子书卷味儿,着实很容易招女子喜欢的,不像我,浑身都是铜臭味儿,好多小美人都不喜欢我的。”
真是如此吗?
离方没有戳破他。
回头,他去跟木梨说了一声,木梨问清楚后,晓得自己不必要准备其他东西,大秤、大布袋等物,周旺财的商队都已准备妥当。
周旺财是住在离方家,他的商队是在镇上客栈落的脚。
翌日一早,一队人赶着牛车从村里经过。
杨金婵因为要瞒着自己买田地和房子的事,所以,这些天一直住在娘家。
今日一大早,她便同自己的大嫂吵了一架,心中正不快,拎着个食盒子,寻思着要怎样整治自己的大嫂一番,少不得出门前在杨李氏跟前诉了一番苦,话里话外,都是她大嫂容不下她。
杨李氏反劝她把手里的银钱拿出来交给自己,这样一来,杨金婵的大嫂再闹事,杨李氏便要提那修建新院子的事。
杨金婵怎么会肯,只是含糊地答应着。
“四姐,你又去看咱好外甥了?”
杨来贵从后头追了出来。
杨金婵点头,又问:“你又要去哪儿?”
“我不是说了么,我在办一件大事儿,待我办成了,那贵人少不得要多打赏我一些银子,到时,我也能置办些田地,过着那富足的生活。”
杨来贵又伸手往岔口村那边一指。
“哪里来的商队?”
杨金婵吃惊地问:“你又如何晓得的?”
她晓的,那是因为她在京城待了些年,长了不少见识。
杨来贵笑答:“我结识的那个贵人,手上可是有支比这人数多几番的大商队呢,这个瞧着,不过是个小商队,咦,我说四姐,这些人看着向是往姐夫家去的,莫不是他又结交了有钱人?走,走,走,咱们去瞧瞧!”
他拉了杨金婵就要往木家去。
杨金婵甩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还没被木家的那个臭丫头打怕啊?”
提起木梨,杨来贵的脸子就挂不住了,咬牙骂道:“呸,老子还以为很容易就能得手呢,谁晓得是块硬骨头,差点崩坏老子的牙。”
他说到这儿,眼珠子又一转:“好四姐,你不说我到差点忘了这一茬,要不,你去帮我瞧瞧是怎么回事?我要去镇上见见那位贵人,许久不曾见了,上回晓得我出了点事,还特意打发人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
只是那些药材最终的去向是药铺,半根都没落到杨来贵的嘴里。
杨李氏觉得那些药材实在太好,给拿去换钱了。
当然,换来的钱,她跟杨来贵一人分一半,做了各自的私房,就瞒着杨老木匠等人。
杨金婵心中好奇,问道:“你说的那个贵人是做什么的,我听娘说,那人在我们镇上盘居了一段时日了。”
“也没多长时日,不过是两个来月,他是外地人,稀罕我们这边的夏日美景,四季变化,这才留下来一段时日,不过是叫我领了他各处转转罢了,顺带的,收点当地特产,横竖我们这里四季特产都有,他许是打算长住一段时日,好了,好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过那边瞧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