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妹的声音细若蚊虫:“本就不关我妹妹的事,是明月先挑起的,她非要在我新房里逼着我妹妹,让我妹妹点头同意她、我妹妹共侍一夫来着。”
“什么?”离岸惊的手里的茶碗差点掉落。
“她能不能敢再想多点?真是出息了,老三不可能看上她的,就她那脾性,木梨甩她不知多远呢。“
李七妹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最后道:“嗯,细细回想起来,我那妹妹除了不会女红之外,似似样样都很利害的样子,她其实也不是不肯学女红,但她着实是没这方面的天分,我义母早就放弃劝她学女红的事了。”
“女红?哦,你是说做绣活,她不是很利害么?”
李七妹抿嘴轻笑:“原来你不晓得啊,我那妹子聪明的紧,但只有一样不会,那就是拿针捏线,她脑子好使,记着许多绣技、针法呢!”
离岸完全不懂这些,也不晓得这些记住与晓得做,有什么不一样的。
木梨出去后,张玉娘问她是怎么回事。
木梨只说离明月其实还没死心,之前大家以为的事,都不过是表象而已。
张玉娘气的想骂娘,碍着木久承在场,到不好发火。
只说了一句,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闺女。
周旺财是随着离方坐席的,饭后,离方被木久承喊去,不知有什么事,他便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吃酒瞧乐子。
周围坐的都是苦哈哈的穷人,哪里见过如此光鲜靓丽的公子哥,都只敢远远地瞧,不敢上前同他搭话的。
唯一能搭上话的村长,也被喊去忙别的事了。
好在木久承很快就放过离方,将他打发回来了。
周旺财冲离方道:“哎,离方兄,我最近可是又长俊俏了点?”
离方扫他一眼,挑眉,嗯?
“那边那个穿得妖里妖气的妇人,总往本公子这边瞄来,不是瞧上我了,又是如何?”
离方顺着他的视线朝另一侧望去。
无语了!
杨金婵这是打算老牛啃嫩草么?
“你晓得那妇人是谁么?”
“到是有点姿色,我虽不是那来者不拒之人,但这乡下地方,着实太无聊了。”
离方目光微冷,答:“木永为的亲娘老子。”
“哦!”周旺财瞬间没了兴趣。
随后,他又若无其事地道:“这地方太没趣,我还是早点走吧,你回头同你那未婚妻说一声,明日一早,我便带了人去她家将药草过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啧,你那未婚妻不去经商,着实太可惜了。”
周旺财对木梨颇有些惺惺相惜。
离方却不理他的。
他心里回想着木梨说过的,那个叫柳兰舟的,年少时生的十分俊俏,又有些媚姿,在京城梨园里讨生活,听说出入的也是王公侯府。
他细思一会儿,后又扭头问周旺财:“你家在京城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