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早已默默跪立一旁了,刚毅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动容神情。
秦太傅看着直挺挺的一堆,“你,你们,老夫平日真少打了!”
看着秦太傅气得在教授案桌下翻腾,在找另一半断了的戒尺,皇帝联想到自己作为皇学子的当年,他挺身出面了。
一切为了正义!
皇帝陛下抢先一步看到断了的半截戒尺,几步上前捡起对着秦太傅道:“太傅,太子说的有理,寡人也不服!”
说着,皇帝陛下手中一个用力,生生用拇指把握在手心的戒尺摁断。
在看到脚边断了的戒尺时,皇帝就想这么干了,这感觉痛快!太痛快了!
“父皇,您太酷啦!”皇小九见父皇也是站他们这边的,而且父皇还一个手指头就把太傅那可怕吓人的戒尺压断了。父皇就是除了太子五哥外,他第二觉得酷的人。
“陛下,怎么连陛下您也……”秦太傅在怀疑自己作为太傅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从师生涯。好气,好激,好无力。
“太傅,太傅!传御医!快传太御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小的不听话。再来个大的不受管也管不住,秦太傅被气倒了。
提着药箱候在南书房门外的王太医听到声音,连忙进来。
“陛下,这秦太傅左手紧捏着纸宣,微臣不好把脉,”王太医看着秦太傅捏着一张写满字的纸,紧缩在胸口处,他疑惑究竟是怎样难解的算学让秦太傅气急攻心了。
“没有左手,不是还有右手!”
王太医不好给皇帝陛下解释,左右手的脉是有区别的。左手是主心,肝,肾;右手是主肺,脾,命门。把了脉,王太医又是一阵翻眼皮看舌苔的。
“是,是,回禀陛下,秦太傅这是风邪侵体,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