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虽然霸气依旧,但我怎么感觉,父皇他,温和了很多?”
吕氏神院院长堂,屏风五大汉又一次聚首,吕冬冕困惑不解,“按说记忆回溯,性格也会受影响才对。虽现在只是六岁童身,但以父皇的性子,肯定是武力镇压,哪会跟别人多说?
“先帝昨日才重回神人境,就算再惊才绝艳,此时亦难以越品而战。
刚才能出奇不意,让上官司茅帆吃了大亏,已实属不易。”
白衣大汉淡笑,言语间追忆之色甚浓,“忆往昔,先帝也曾带着我们战八方,足智多谋,至于冬冕你,是生得晚了!
等到呱哇落地,先帝已几近无敌之境,遇事,自无须多言!
拳头即神意,何须多作纠缠,徒增烦恼。”
“竟是这样?
那如此说来,父皇的胎中之谜,是否又松动了吗?”吕冬冕闻言大喜。
“哪有这么简单……”
白衣大汉摇头,“这性子似先帝少时,但却未必就是受记忆回溯所致。当然,我期待先帝早日能破得胎中之谜,但也别忘了,最坏的结果……”
“这性子的改变,亦有可能……
是受神门的影响!”
神门!
黑衣、青衣两大汉蓦然精光闪烁。
“呵呵,无论春秋是受记忆回溯影响,还是受到神门的影响,这有变化,总归比没变化强。”
眯起眼的国老,越发显得苍老了,似垂暮之年,若皱轮枯树。
“倒是三司王族,上官冠上官大王!
无论春秋现在是否已记忆回溯,我吕氏先帝,亦不容他人如此挑衅!
更何况挑衅的地方,是我吕氏神院,修神育人之地!
这事,您是否要给我吕氏皇族,一个交代?”
声音不大,略显沧桑,但却掷地有声。
“国老放心,此间过后,上官茅帆的人头,自会送上!”
青衣大汉淡然道,仿佛言语间涉及之人,并非是他上官氏族的族人,而仅是一个可肆意丢弃的奴隶,一颗棋子。
“上官叔叔,这上官茅帆……应是听从你的命令,这才敢挑衅先帝的吧?
既然这个局,是为了刺激先帝的记忆,好更快地破除破胎中之谜的神障,那上官茅帆不但没罪,更是应该有功!”
“人头之事,您是否……三思?”
吕冬冕有些为难地劝说道,但落在三位大汉的眼里,却是显得有些做作了。
这熵二世,还是与先帝之伟魄,相差甚远矣!
黑衣大汉讥笑道:“冬冕此言差矣!
军士连年征战,死伤无数,为何?
为大熵!
何为大熵?
此下之土,土上之吕,吕氏春秋,为大熵!
上官茅帆为刺激先帝觉醒而挑衅,可记功!
但挑衅先帝之尊,可立斩!
功过不可相抵,不然,不足以慰我大熵阵亡军士,则大熵危。
不当场击毙,已是奖励,然其后裔子孙,上官王自会照料,冬冕无须过度担忧。”
“唉,既是如此,那就听三位叔叔的。”
吕吐吐冕努力挤出悲伤哀叹的表情,内心则是吐槽连连,只不过是个十出岁的小屁孩,上官茅帆哪来的后裔子孙?
可怜那上官茅帆,还以为办完此事,会得到族王上官冠的垂青,却不曾想等着他的,是连人头也要亏掉的下场。
当真是人命如草介,塑料士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