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缺少,以神之名来标榜自己所作所为之人。
或许,这位叫塔拉布的神祗,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信徒。
当然若是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说他是塔拉布的信徒。世界上这么多的人,总会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从这样的行为上来说,塔拉布一直都存在,他的信徒也一直都存在。”
杨牧说着说着,突然凑近了雷芷兰,像正常的男女情侣一样,慢慢的搂住她的肩膀。
雷芷兰的身体相应的绷紧了一下,来来往往的游客都没有注意到雷芷兰的异常,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情侣。
“放松点,看到你右前方那个墨镜男了没有。”
雷芷兰一愣,原本以为杨牧是要对她动手动脚,谁知道却是让她观察另外一个男人。
有杨牧的提示,雷芷兰很容易就确定了那个墨镜男。
她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杨牧看着雷芷兰疑问的眼神,说道: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
雷芷兰翻了个白眼,“人家看起来好好的,很正常。我并没有发现他有奇怪的地方,反而觉得你很奇怪。”
经杨牧送花之后,雷芷兰一直期待着他能有下一步的动作。
刚刚被他抱住的时候,还以为这家伙终于要有所行动。谁知道,却让她关注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你说他奇怪不奇怪呢?
“我奇怪?”杨牧并没有ge到重点。
“不是,你看那个墨镜男,他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雷芷兰敷衍道,“是吗。那你说说看,他都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是在博物馆里面。
虽然博物馆里的照灯比较多,可是所有的灯光都聚射在展品上面。
整体来说光线还是比较暗的。
来博物馆参观的人,为了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展品的每一个细节,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生怕有错过漏掉的地方,怎么会带墨镜。
你自己可以看看,整个博物馆除了这个墨镜男,还有谁在参观的时候会戴墨镜。”
“哦?那你说他带着墨镜到博物馆是干嘛的。”
“墨镜遮光的作用是具有两面性的,除了防止外界的强光让眼睛感觉到不舒服,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眼睛不被外界看到。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心理活动,大部分都可以通过眼睛判断出来。
很显然,这位墨镜男戴着墨镜,就是不想让人看清楚他心里是在想什么。
我敢保证在墨镜下面的那一双眼睛,眼珠子肯定在咕噜噜乱转四处乱瞟。
一个人戴着墨镜在博物馆里面眼睛四下乱瞟,肯定是在打坏主意。”
“什么坏主意。他不会是想打劫吧。”
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雷芷兰的脑袋,“什么打劫,他这是在踩点呢!
你看他东张西望的不停打量,是在记录博物馆里面的摆设环境。
寻找防卫的漏洞,暗暗的算计成功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小偷,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团伙作案还是单枪匹马。”
雷芷兰一瞬间来了精神,反抱着杨牧的胳膊,兴奋的问道:
“这么说,马上就可以行侠仗义了。
开车转了好几圈,一点头绪都没有,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惊喜。”
“先别这么着急,人家现在只是先踩点而已,什么时候动手还是两说呢。
难道你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从来都是,只有做贼千日,哪有防贼千日的。”
“我不管,你再替我想办法,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惊喜,我才不要放弃。”
世上的不平事多了,但是想要遇上一个值得出手的,却并不那么好找。
原本杨牧打算陪着雷芷兰兰开着车子,在外面溜达几圈,等她自己转的烦了,就回家好了。
却没想到半道上进来的博物馆,却发现了行气可疑的男子。
而且被自己嘴贱的说了出来,纯粹自己跟自己找麻烦嘛,这不是。
得嘞!
看来咱天生就是一个劳碌命。
杨牧搂着雷芷兰,随着人群缓缓的吊在墨镜男的身后,看着他进了中间青铜双羊尊的小厅。
等杨牧个人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站在两个正在交谈的老者身边。
杨牧也不由得往前走了走,想听听看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走近之后,其中一个老者讲解的声音传入了杨牧的耳中。
“我在一个收藏家手里,见过一件青铜器,是一件鸟尊。
什么是鸟尊呢,跟眼前的双羊尊对比讲解一下你就知道。
这件双羊尊的是两只公羊联合驮着一口容器。
鸟尊就是一只鸟背部托着一口容器。
我见过的那只鸟尊,比眼前这件双羊尊还要更小一点。
有人打算出1,500万购买,他的拥有者都不愿意出手。
不管是鸟尊或者是双羊尊,他们跟其他动物尊一样通称为牲尊。
这种尊是一种仿生酒器,这种器型,并不实用,只能用来作为一种阶级的象征,多用来祭祀或者陪葬……”
两个老者的其中一人明显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对于青铜器的各种知识如数家珍侃侃道来。
杨牧看到眼镜男,在听老者说,一件不如双羊尊的商周青铜器,在市场上就值1,500万的高价,他的身体竟然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哆嗦。
杨牧看得出来,他那是兴奋的状态。
估计是在幻想着将这件双羊尊弄到手,然后卖个好价钱,所以才会兴奋至此。
两位老者对双羊尊进行评价之后,转身就在展厅里面转了起来。
每遇到一件展品都会停下来品头论足一番,对于同类收藏品,在市场上的价格更是了如指掌。
墨镜男跟在两位老者的身后,从他们的谈话中不断的计算着展厅里哪些展品的价值最高!
将他们一一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