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初夏的临近,日出来的越来越早。暖暖的光钻进半敞的窗子,轻巧的照在还在睡着的人儿的脸上。
良久,糖娃娃般的小人儿,不满的皱了皱鼻子,一手挡在眼睛上,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脚边好像踢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她闭着眼伸手将脚边的小东西抱到怀里。小东西也懒洋洋的眯着眼舔了她下巴一口。
痒痒的湿热的感觉让她睁开眼。她擦去下巴上小东西的口水,轻轻揉了揉小猫头顶的软毛。细心地给它盖好被子,才翻身下床。
昨日她前脚刚踏进陆府,这小猫儿就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像闻到鱼腥味一般,直直的挂在她的身上。赖在她怀里,被她抱了一天,晚上更是过分的钻进了她的被褥。
只是,它刚钻进去便被陆晏之掐着后颈子拎了出来,扔给身边的小太监:“拿去洗干净。”
听了这话,小猫不满的呲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小姑娘一来,猫儿像是得了仰仗,胆大包天到都敢和他呲牙了。陆晏之觉得有趣,斜睨了它一眼。
这傻猫儿胆子也是随了小姑娘,极怂。见情形不对,忙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到它的爪子里。就像刚刚那只威胁他的猫不是它一般。
待柳倾垚梳洗打扮好,猫儿也醒了,它趴在她的枕头上懒洋洋的舔着爪子。看到她起身,慢慢站了起来,伸伸后腿,一个跳跃......
在强大的冲击下,柳倾垚不动如松的稳稳的伸手接过巨大的暗器,随着侍女向外走。
“姑娘,督主吩咐,待您醒了就带您去找他,姑娘请随我来。”侍女蹲在地上细致的将她的裙摆整理得一丝不苟,才起身轻声道。
她本以为他会在大厅等着他,却不想侍女径直将她带到了院内的一个房间。
柳倾垚不太想进去:这种像是书房的地方,往往有很多秘密。而那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归宿都成了秘密。
“督主,柳姑娘到了。”不管她心里多纠结,侍女在门外尽职尽责的禀告道。
“进来。”冷冰冰的话里带着些被打扰的不耐烦。
“柳姑娘请。”侍女将门开了个小缝,站在门后老老实实的站着,丝毫不好奇里面的景色。
柳倾垚走进去,门便被从外面关上了。也是这时,她才听到细细的水声。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想她铺面袭来,她僵直着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转头看去。
——呦呵,好一朵出水芙蓉。
男人眯着眼看似放松的倚在池边,被打湿的长发乖顺的搭在他的肩上,一直顺延到水里。敞开的领子露出白净精致的锁骨在乳白色的汤池的照映下丝毫没有落入下风,反而更显得肌肤如玉。他仰着头,喉结随着他的话上下滚动。
“看够了?”男人睁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黑眸像漩涡一般,迎上她的打量。
她正对上这一眼,只觉得其媚也如丝,细致的将她的心缠绕。引得她心跳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满屋萦绕的雾气削弱了他身上的冷冽,似是在他脸上身上都罩上了一层柔美的细纱。
眼里的美景还不足以完全让她理智全失,剩下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转过身背对他,避开他的眼:“既然您在沐浴,倾垚便先告退了。”
边说,她边装作若无其事的的向外走去。若是她不这般慌乱,这话的可信度倒还会更高些。
“来都来了,急什么。”随着低沉沙哑的是袭上她腰间的绸带。
这绸带的宽度看起来像是用来绑头发的,只是这翠绿的颜色放在头上很是招眼啊。柳倾垚天马行空的想着,只觉一阵失重,然后就撞上了什么带着弹性的温热的东西上。
她抬头:这不是陆晏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