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陆晏之还真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接过少女手中染血的长剑,看像他们是宛若地狱而来的恶鬼,这些人竟敢伤了他的小姑娘!
他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手起人落,他此刻便如那活阎王般,轻巧的收割着来人的灵魂。
当最后一人也亡于剑下,他嫌弃的将手中淌血的剑扔在地上,抱起怀里已经神志不清小姑娘。便是隔着薄薄的衣服,他也感觉到了小姑娘的异常——她现在冰凉的仿若个死人。
他皱眉将手搭上她的脉搏,那微弱的搏动让他心里一突,垂眼定定的看了眼怀里苍白的小丫头。良久才似怜惜似无奈的感慨了句:“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呢?”,便转身向灵隐寺飞身而去。
远处的马车仍在继续前行,曹月萤揉着帕子,心里的满满的不安马上就要溢出来了:“这丫头怎么还不跟上来呢?”
“夫人不要担心,刚刚那个男人是陆公子,他武功极高,有他在,一定会将小姐安全的带回来的。”司琴细心安抚着,生怕这位夫人想不开回去送人头。
不过,司琴这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她家主子这般失态。向来不慌不忙,稳如泰山的男人这次还未等她说完话,便掠身而去。只余下这些侍卫护送他们继续前行。
“这丫头本来旧伤就未愈,如今硬是冲破了经脉,甚至使自己血脉逆行。看来这丫头是抱了必死之心的。”穿着袈裟的大师摇头,看着简易床铺上小丫头,眼里面是怜悯。
“我知道你能救她。”陆晏之坐在床边,细细抹去小姑娘脸上的血渍。小姑娘脱去了外衫,更是娇小的可怜。因为练得武功,他体质向来异于常人,无论外界多热,他的身体都是凉的。只是,他轻抚上她的脸,小姑娘的脸比起他的手还凉上不少。常听人说温香软玉,现在,她摸起来到真像块冷冰冰的软玉了。
“她就是那个令你这几日心神不定的那个姑娘?”虽是问句,普泓大师睿智的眼里却是满满的肯定。
“她受的伤太重了,我还真就救不了她。你自己也知道的,血脉逆行使她五脏六腑都受了不轻的伤。若你真想救她就找慕神医吧。而且要尽快,晚了,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那个......门外有个姓慕求见,说是要见柳姑娘。”小和尚清脆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么巧?”普泓大师看了陆晏之一眼,自顾自的说道:“请他进来吧。”
陆晏之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是将小姑娘的被子又往上盖了盖。
普泓大师斜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把小姑娘的头也罩上呢?
姓慕的男人貌似潇洒的走了进来,只是凌乱的脚步却怎么也掩不住他内心的慌乱。他进来后甚至没有注意到床边的普泓大师和床上的男人。一心只能看见几乎不见呼吸的小姑娘。
他捞起小姑娘放在外面的手,细细把起脉来。他秀气的眉慢慢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看见他这样,普泓大师就知道他能救。
“你是?”陆晏之见他把好了脉,便将小姑娘的手从他手里拿了出来,顺手塞进被子里。
“我是慕子胥。倾垚未来的夫婿。公子是?”慕子胥见小姑娘还有一线生机,便放下了心,这时才注意到她床边的男人。细细打量。
在他打量陆晏之的时候,陆晏之也在仔细打量他。他一身白衣,面上是久不见光的苍白,秀气的眉眼看起来无害的很。
也许是今日两人都穿了白衣,也许是两人都太过虚弱,看起来竟该死的相配。
但听了他的名字后,陆晏之就放松了些,他嘴角轻弯:慕子胥就是当今花间教的教主,即是当今江湖中的最大的邪教教主。
若他没记错的话,就是他伤了她,也是他伤了她师傅。以小姑娘记仇的性子,若真的能成为他的娘子才是最大的笑话。
只是不知现在怎么的,他竟然来了。赶在这个时间来到这个地方找她,他若猜得不错,他肯定也在小姑娘身边放了探子。甚至连他也在附近呆了许久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敢出现在小姑娘的面前。
陆晏之嘴角笑意更浓,这样的男人还不配成为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