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纤细后颈一如他想象中的软嫩,手下的皮肤又滑又软像是会从手中划走一般,然而滑腻腻,软嫩嫩的皮肤下藏着的肉眼可见的青色的不甘的搏动,是那样鲜活而美好。他忍不住将唇印了上去。
一瞬间,敏感的脖子被冰凉的手指钳制住,自己再一次被冷香包围,虽说这冷香不知比这房里的味道好闻多少。可惜,她现在宁愿闻着这房里的恶臭也不愿这般被提住命运的后颈皮。
小姑娘僵直了身子,白瓷般的脖颈上细小的绒毛立了起来,活像只炸了毛的猫,一个激灵向后退去。只是他的手牢牢掌控着她的脖子,可怜的小姑娘又能退到哪儿去呢?
“不要动。”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即将碰到瓷瓶的右手,有些不满她的打断。
她僵硬的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柔软。大概是极度紧张之下,她一不留神弄痛了怀里的猫儿,小白猫儿痛叫一声一个跳跃,从她怀里逃开了。
陆晏之慢慢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只是眼睛却还在自己的唇刚刚停留过的地方流连着。
“我本来是打算换身衣服的,宴会快开始了,我该回去了。”见自己被放开了,柳倾垚连忙退到离他两步以外的安全地带,试探着说到。
陆晏之松开小姑娘的后颈,敛去眼底还残留着的不舍,先一步走了出去。
带着几分寒意的风将他心底燃起的无名之火吹散了些,一名穿着宫装的小太监走了过来:“督主。”
陆晏之略一点头,那小太监便来到他身边,附耳轻语,大概是话语中提到了她,陆晏之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小姑娘立马向边儿上闪了一步,避开他。
啧,看来他刚刚逗弄狠了,小姑娘嘴上不说,现在心里却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去吧,找个宫女带她回去,就说是齐妃送她回去的。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小太监领了命,将一套嫩黄色的宫装递了上来:“姑娘,先换上吧。”
柳倾垚接过衣服看了看陆晏之,陆晏之朝里面的一个屋子指了过去:“进去换吧,若是不会,叫我来帮你也行。”
柳倾垚忍住将衣服扔过去罩在他脸上的欲望,抱着衣服走进了他说的房间。
这套衣服的料子要比她身上的那套好的多,软滑微凉的料子附在肌肤上是几乎感受不到的轻盈,外面白色的带着些许嫩黄色花朵的披风针脚细密,比之前那件不知暖了多少,也不知轻了多少。
柳倾垚稍稍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铜镜里的人露出个羞涩的笑,这样一整理,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再出来的时候,陆晏之和他的宠物们已经不知所踪了,门外只一名宫女本分的低着头,待听到她出来了低眉垂眼的恭敬引路:“姑娘,请。”
回去的路似乎要比来时更近,柳倾垚很快就听到了宴会上隐隐飘来的琴音。
小宫女带着她从侧边进了宴会,柳倾垚本想悄无声息的走进去,走到一半却见宴会之上的人们齐刷刷的将目光聚了过来。
“督主问你说是哪家姑娘,怎地才到。”尖细的公鸭嗓穿过飘渺的琴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毫无防备之下的问责,让柳倾垚楞了一下。
她身前的小宫女却先跪在地上,朗声道:“禀督主,柳姑娘之前在后花园迷了路,齐妃娘娘心善,便将她召了进去。见她衣上有污渍,便将自己心爱的衣裙予了她。一来二去误了宴会,齐妃娘娘特地要我来为姑娘讲明缘由。”
“哦?”琴音渐渐停了下来,柳倾垚便听见了这句及其耳熟的哦。
果然,她悄悄抬头一看,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不过,督主,便是公公的意思吧?柳倾垚想着,这样一来她就更不懂他为什么要一而再调戏她了。
“晏之若生在寻常人家,现在也该成亲了。爱卿可有看上哪家姑娘,朕为你做主娶来对食可好。”透着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里,隐约有着几许嘲笑的意味。
陆晏之余光扫过小姑娘的头顶,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角:“谢陛下厚爱,只是,晏之已是不完整之人,万万不该毁了人家姑娘家后半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