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除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和奇装异服外,没有见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似乎这里只是单纯的作为村长金屋藏娇的场所,还被他遗忘了里面放置的东西,以至于后来当作留给玩家的安全屋,面子里子掉了个干净。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面对满屋高悬着的奇怪服装,竖直垂下的空荡荡衣袖仿佛一个个被吊起的人偶,令池冉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只想赶紧离开。
又打开了一个瓦罐,里面照旧放置的是散发着清香的护肤品,池冉询问着在房间另一端翻找地江逢,“我们是不是只剩房间里最大的罐子没翻找了?”
江逢揭开手中瓦罐上的油纸,望着失去封口随处散落在地的瓦罐,点了点头道,“没错。”
池冉走到一处台子前俯下身。
只见半身高的台子下面被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足有一人合抱般大的巨型瓦罐严丝合缝地嵌在其中,封口也不同于护肤品上覆盖的油纸,而是一块沉重的青黑色顽石。
江逢看着池冉费力地用手摸索了半天,却只将将环住了罐子的半侧,于是主动道,“让我来吧。”
江逢轻松地将半人高的瓦罐拖了出来,池冉凑上前去用手捧起了放在罐口处的顽石。
甫一掀开,她便惊觉不对。
——虫子蠕动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从黑洞洞的瓦罐中传来,以及口器碰撞的轻微声响。
再定睛一看,足有百十条手指粗细的白色虫子将蜷缩在瓦罐中央的拳头大的血虫团团围住,不断用森白的口器蚕食着血虫的身体。
它的身体已经被白虫啃噬了一半,停止了蠕动。
白色的虫子吞下血虫的身体后,原本自身半透明的躯壳也向着血色的方向进化,一只白虫身子的后半段已经染上了血色。
“它们在做什么?”碎花裙忽然惊呼。
在瓦罐中央的边缘,一只通体已经变成血色的白虫停止攻击那只拳头大小的血虫,转而啃噬起身边尚未转化为血虫的半透明白虫……
而它只是一个开端。
以这只刚转化的血虫为首,瓦罐中身体转化成血色的虫子不约而同地开始攻击起身旁的同类,将它们吞吃下腹,最后彼此攻击。
“这难道是养蛊?”
池冉蹙着眉毛,看着新长成拳头大小的血虫语气有些不确定,“可是村长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血虫?”
她尚且记得血虫寄生在女鬼头颅内肆意吮吸其脑浆时的凶残模样。
况且这类玄而诡异的蛊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隐居在深山老村中的村长能够培育出来的东西。
“姐姐,外面的声响停止了。”
江逢的呼唤将池冉的思维拉回了现实,的确方才外间一直隐隐约约传来地挠门声不知何时停息了,整间屋子此时安静得可怕,唯有耳畔潺潺的流水声若有若无。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了池冉心头,没有来的她心脏狂跳不止,冥冥中的预感不断暗示她出去看看。
于是池冉顺从了自己的心,“走,我们开门看看。”
吱呀一声,沾满黄符的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
这次难得的由江逢打头,池冉紧随其后,胆子最小的碎花裙则因阻止不能而畏缩地蜷进了台下放置罐子的空洞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挡着门口。”
力大无穷的江逢手下用力,不过房门只往前挪动了几厘米便再一次被卡住了,有什么沉重的物体抵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