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其实我们大人这么好色的原因是、是……是因为他不举!”
陆离一语出,不仅郑大吉,前面的衙差也跟着虎躯一震。
这样血气方刚的二八少年,竟……不举?
“哦?陆师爷就这样污蔑你的顶头上司?就不怕明日上官大人知晓,要了你的狗命?”郑大吉缓了缓神色,仍是不太相信。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大人半年多以前在都京破获了一起采花大盗案,被那盗贼报复,下了终身不举的毒药,大人遍寻明医,皆无法诊治,心中悔恨方才好女色,又不能表现出来,故每次都是让我制造假象伪装成一夜笙歌的模样,也正是因为下官此事做的不错,才能在上官大人面前备受宠信,若是大人不信,大可派人去都京打听打听,或者,找个郎中给我们大人把上一脉便知。”陆离微微抬起头,神色认真耿直,郑大吉这样听着,心中竟然开始动摇。
“你此言可属实?”
“千真万确,下官又怎敢拿着上官大人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大人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瞧着这陆离说的也不像假话,郑大吉自然不可能真的让郎中去给上官饮凌把脉,立在原地沉思半晌,示意衙差放下了刀。
“既如此,为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安全,还请陆师爷对今晚见到本官的事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若是让大人知道下官说了他的秘密,下官也活不成。”
郑大吉放下戒心,便放陆离离去,陆离稳住心神,快步走回驿站,回到卧房关上门,心中猛跳,她抚了抚胸口,深吐了口气。
好险,好在她机灵,编了个不易被察觉的借口,还帮上官饮凌也瞒了过去,此番过后,郑大吉应当不会再起疑心了。
一夜过去,天色刚亮,郑大吉便匆匆上船,在雅间中找了半晌,竟都没看见上官饮凌的身影。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您在船上吗?”
“何事?”一道极困倦的嗓音响起,自床榻之后一阵响动,上官饮凌从绸帐之后探出头来。
原来是睡到了床榻后面的地上。
“大人,这是圣上新下的旨意,下官属实不太明白,这赈灾不利是何含义啊!”只见郑大吉捧着一封密信,神色紧张的站在塌前。
上官饮凌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密信,拆开看了看。
“这的确是圣上的亲笔,且是八百里加急送来,郑大人,怕是圣上已然得知宝州赈灾进程缓慢,心生不快了。”上官饮凌微微凛眉,将密信递还给郑大吉。
“大人呐,您不是没给圣上上折子,圣上怎会得知宝州的情况?”郑大吉此刻已然将上官饮凌划分到自家阵营,对他虽有怀疑,却并未明说。
“郑大人有所不知,圣上虽然重用于我,却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我,你也知道,帝心难测,这次怕是除了我之外,他还暗派了其他暗卫前来调查,这一封亲笔密信下来,不止你,本官怕也处境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