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匕首,司马孚朝着曹节的寝宫而去。
刘协退位以后,曹节拒不交出玉玺,也不从寝宫搬走,就连晚上睡觉都抱着玉玺,这也算是她为汉室江山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到了寝宫门口,门口的婢女不敢进去通报。
司马孚就自己扯着嗓子喊到。
“臣,中书郎、给事常侍、宿省内、黄门侍郎、骑都尉司马孚问长公主好。”
退去后位的曹节自然不能被称为皇后,所以司马孚称呼为长公主。(皇帝的长姐或最大的妹妹)
司马孚的话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司马孚只好在喊到。
“臣,中书郎、给事常侍、宿省内、黄门侍郎、骑都尉司马孚问长公主好。”
还是毫无回应,司马孚接着第三次喊了出来,依旧石沉大海。
“既然长公主不在,恕孚无礼,孚这就进来了。”
说完也不顾婢女的阻拦一把推开大门。
这刚踏进去,一棍子就抽了下来。
“哎呦。”
司马孚吃着痛躲着棍子。
“孚此来是为了相助长公主,这就是长公主的待客之道乎?”
曹节手里的棍子没有停下来,嘴里历声喝道。
“呸,汝等乱臣贼子,定是为了那玉玺而来,本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替陛下保全玉玺。”
“长公主难道不担心山阳公和两位妹妹的安危?”说完司马孚故意掉出了袖中匕首。
看见地上的匕首,曹节停了下来,虽然嘴里依旧狠狠喝道,但是眼睛已经开始湿润,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司马孚带着匕首而来,又想到刘协和两个妹妹可能已遭不测,就是再坚强,也不免有些悲伤。
“曹丕连最后一点情面也不留了么,山阳公和两位妹妹是否已遭毒手?”
曹节带着一些哭腔询问着司马孚。
“山阳公乃前朝贵胄,两位夫人皆是我大魏公主,陛下又岂会加害他们。”司马孚向着曹丕的宫殿拱手回答了曹节的问题。
“彩!山阳公无恙。汝可是奉了那曹丕的令,欲杀本宫夺玺?”
司马孚脸上神情一变,露出狠历,捡起地上匕首说道。
“山阳公生死存亡皆系长公主一念之间,陛下顾念亲情、汉室,即便长公主夺走玉玺,也没有降罪与山阳公。然主辱臣死,吾等臣子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司马孚将匕首收入袖中,脸上浮现了一摸邪笑。(参考龙王歪嘴笑)
继续说到。
“若长公主再不交出手中传国玉玺,孚恐行刺山阳公之壮士,将络绎不绝。”
听到这句话,曹节双手再也抓不住长棍,棍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声音。
眼泪从曹节的眼角滑落,她失魂落魄的走到案牍,将盛放玉玺的锦盒打开,拿出玉玺,捧在胸前。
曹节虽然担忧着刘协的安危,已经有所松动,准备交出玉玺,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紧紧抱住手中玉玺说道。
“差点被汝蒙蔽,山阳公乃前朝皇帝,若死于魏境,曹丕定被天下人唾弃,又怎会任其身死。”
哎呀,差一点就成功了,司马孚暗暗在心里捶胸顿足。
表面上重新从袖里掏出匕首,走向曹节。
“长公主且看孚手中匕首,此匕首乃皇室所有,当今陛下亲赐,还不足以表明心意?”
看见曹节神色更加慌张,司马孚赶紧在添一把火。
“陛下此举实属无奈,全赖长公主所迫,陛下本意留下山阳公,任其祭祀汉室宗庙,与魏同休,然长公主执意阻挠,私吞玉玺,陛下恼怒,特赐下匕首,孚愿效专诸、荆轲,任天下人唾弃,亦在所不辞。”
这下曹节真的绷不住了,泪如雨下,她没有想到曹丕可以做的这么绝、这么狠。
为了皇帝的位子和玉玺,可以罔顾名声,罔顾亲情,残害姊妹,刺杀前朝皇帝刘协。
看来这玉玺自己是保不住了。曹节在心里对着刘协和汉室的皇帝们说了一声对不起。
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保住大汉江山,为了自己丈夫和两位妹妹的性命,只能交出玉玺。
曹节用力掷出手中玉玺,砸向司马孚。口中说道。
“曹丕乱臣贼子,篡我大汉四百年江山,苍天有眼,伪魏必然无法长久。汝等贼子与曹丕一丘之貉,她日必遭天谴。”
玉玺砸中了司马孚的脑袋,然后摔在了地上。
司马孚没有擦拭头上的鲜血,直接捡起了地上的玉玺。
司马孚将玉玺踹在怀里,撒腿就跑,一路跑向曹丕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