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一用,你我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皆会真相大白。你若有什么迫不得已,现在尚可一说,我不信在场之人还保不住你。”
雪枝娇躯一颤,面色煞白,猛然往地上一拜。“二庄主,奴婢断不会自毁清白污蔑了慕公子。慕公子此法如何委屈,只要能证得奴婢清白,奴婢愿意一试。只是奴婢听慕公子所言,心中存有疑虑,若是此法只有慕公子会,那是非曲直不皆由慕公子说了算吗?”
洛风祁亦是这么个意思,沉吟道:“同为医者,不知七师弟对慕公子所提之法有何见解?”
文致远约莫是知道季璃清所说之法会如何教雪枝难堪,一个女子为了自证清白,需要由经验老道的妇人检查下体,实在是显得一帮大男子仗势欺人了。且这世上疑难杂症无数,没有什么比心病难医,哪怕最后雪枝证明了清白,恐怕也不过是拼了条命换取尊严罢了。
想到这些,文致远拱手对季璃清道:“慕公子,文某以为,此法不妥。不知慕公子可还有其他更为温和的法子?”
季璃清一笑。“是了,我也觉得此法不妥。雪枝,接下来我的问题会很直白,希望你据实以告,不要含糊其词。”
雪枝点头。
“雪枝,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生了男女关系,是否?”
“……是。”
“你确定我不是侵犯未遂?”
“不是。”
“好,最后一个问题,雪枝,对于我对你做的事,你可还有遗漏之处?”
不知其意,雪枝低垂下头,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当真思索了一会才低低道:“没有了。”
季璃清似笑非笑。“雪枝,可是我不举。”
坐在内间的萧宸差点将入口的茶喷了出来。亏她敢说!
雪枝容色戚戚,似乎有些疲累,哀哀笑了。“不知慕公子还有什么借口?”
季璃清看着她,似乎看见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这条鱼好像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却还是不肯放弃。这样的坚持似乎没有道理,可这样的坚持又总有她的道理。
“雪枝,你有一个好名字,我很喜欢。”季璃清沉静开口。这样的话不能留在最后说,如果见到了结局,别人只会以为这是胜利者的怜悯,当然也许现在听了雪枝也不会以为这是夸赞。
可雪枝似乎懂了,她看向季璃清,轻轻笑了。
这笑,似乎能窥见少女的腼腆。
“雪枝,我是女子。”
“这庄里,你若有信得过的女子,说予洛二庄主,由洛二庄主派人悄悄请过来,验明我的身份吧。”
雪枝闻言,眼角的艳红处有泪滴落。她颤抖着血色全无的唇,出口的话却是坚定无比。“烦请二庄主,请洛庄主之徒,陆瑜陆姑娘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