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这位王太后,其实年纪一点儿都不老,而且她保养得极好。
季凝猜测她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出头。
人人皆说皇帝与太后长得像,季凝倒不觉得如何像,除了两个人都是偏白的肤色、细长的眉眼。
季凝想着,或许皇帝的长相更似先帝。
此刻,显然不是研究太后的长相的时候。
因为太后正在想着的问题,很可能要了季凝的命:“皇帝逼迫你的时候,你说除非皇帝给你皇后之位?”
刚刚发生在宫中偏僻地的对话,就被太后知晓了。这座后宫中,还有什么是太后不知道的吗?
季凝一颗心提了起来,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能在太后这里蒙混过去。
既然如此,与其冒着失败的风险蒙混,倒不如坦陈自己的弱点。
“这是做什么?”太后看着季凝在自己的面前拜了下去。
“臣女情急之下,出言无状,请太后责罚!”季凝深深叩拜道。
“臣女年少,没见过那样的……场面,情急之下只想脱身,口不择言,请太后责罚。”季凝再拜道。
她说的是被皇帝逼迫时候的光景,一边说着一边禁不住瑟瑟颤抖。
太后看得叹息:“哀家知道了。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应付得来那孽障呢?”
接着摇头:“难为你了。快起来吧!”
张红英极有眼色地过来扶季凝起来。
太后眼尖,看到了后面玉篆嘴角似还挂着血痕,蹙眉道:“红英,这丫头是怎么伤的?”
张红英讷讷的,不敢回答。
太后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委屈你们主仆了。”
她吩咐张红英:“一会儿让太医院里的供奉,给这丫头看看伤,可要紧不。”
红英连忙应下。
季凝又带着玉篆谢过了太后。
太后此时朝身旁侍立的宫女招了招手,那名宫女会意,退下,很快便折回。
她的手中多了一个托盘,托盘内是一枚朱红色的玉镯。
太后示意那名宫女把托盘捧给季凝:“这枚红玉镯,是哀家少时哀家的母亲所赠,是个好物件。母亲只我一个女儿,便把这东西传给了我。哀家没有女儿,今日与你投缘,便认你做女儿,这东西便传了给你吧。”
季凝听得怔住:“太后!使不得!臣女何德何能,能让太后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