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宁看着她冻红的鼻头,嘴角不觉染上了些笑意,道:“那这一趟你可算是白跑了,江淮在海城,今天应该出不来。”
沈沁说:“是真的冷,手都冻僵了,感觉像块冰。”
她似乎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但更大的可能是故意不听他的话。
“陈医生,如果环境温度下降了,人的体温也会下降吗?”她问,搓着自己的手。
酒吧里有暖气,可她好一会都没回过温。
陈绥宁正在喝酒,突然,一只冰凉的,白嫩的手碰到他的。
冰凉,白皙但却柔软。
他整个人猛的一颤,半晌才反应过来挪开了。
喝了口酒,才缓缓解释:“人是恒温动物,这是常识。”
沈沁收回了手,慵懒道:“你说我没常识咯?”
陈绥宁沉默着喝酒,不承认也不否认。
酒吧里,是舒缓的音乐。
他们二人坐在吧台那里,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属于陌生人的距离。
玻璃窗外,天空中突然有了炫美的烟花,炫目美丽。
沈沁侧头看着窗外,面上没什么表情。
陈绥宁侧头看着窗外,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无意中打量了身侧的女人一眼。
她眼神里,没什么东西,连情绪都没有,只有空洞。
“陈医生,”
“嗯。”
见她不说话了,陈绥宁问:“怎么了?”
沈沁笑了笑,说:“没什么。”
是没什么,不过是她那晚将喝的迷迷糊糊的人带去了酒店,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再然后,拍了一段不可描述的视频,以此威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