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裴鹤宣不懂怜香惜玉,把人给弄疼了?哭起来的模样不用看就很惹人疼,一边含着眼泪说不要,一边喘息着婉转承|欢,唇瓣也红艳艳的,尝起来一定很甜。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蔺幻顿时觉得欲望更加强烈,又因为少年是裴鹤宣的人,那种想抢夺霸占的报复性念头也跟着十分强烈。然后微眯起眼定定望着那对红艳艳的唇瓣,竟直接吻了上去。
偏偏黎白还在因白白两字担心自己是不是掉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实打实地吻住了唇。
接吻的快感从蔺幻的大脑一晃而过。
虽然外人都称他是花花公子,但其实他和裴鹤宣一样有精神洁癖,并没有真正和谁在一起过,甚至没有接过吻。这是他第一次接吻,脑子里就只一个词,便是欢愉畅快。
无论什么人,骨子里都是贪心的,得到欢愉就想永远欢愉,得到舒畅就想永远舒畅,蔺幻甚至想将眼前的少年也做成标本,永远放在身边,随时随刻都能亲吻。
手已不自觉地搂上少年的腰,想要现在就将人带走,好好地疼爱他。他一定不会像裴鹤宣那样粗暴,一定会温柔小意,不把他弄哭……
——然后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打脸。
因为生气,所以黎白用的力气不小,打的自己的手都有点儿疼。
——又随便亲猫!之前猫型的时候就搂着它亲它额头上的小软毛,现在加起来已经第三次了!
黎白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而蔺幻的眼神阴沉的可怕,并怒极反笑地勾起了唇角。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声音也透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气, “怎么,裴鹤宣碰得,我就碰不得?一个玩物而已,立什么牌坊?”
说着便朝黎白再次伸出手,想将人强行抓住,心里同时生出了无数种制服和惩罚对方的手段,却在即将碰到少年的同时,意外地看见少年也朝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和他那张脸一样完美,修长精致,骨节分明,如精心雕琢的玉器般让人心折。少年甚至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温润又细腻的触感让蔺幻心头的怒火都因这主动的一握而消减了一点。
却在下一秒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待他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竟被扣着手腕摔到了地上。
蔺幻顿时气到眼都红了,随即便要撑着地面爬起来,可惜黎白已抢先一步用膝盖死死压住他,并用奶凶奶凶的语气命令道:“以后不许随便亲猫,任何猫都不行,听到了吗?”
蔺幻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双眼红的要滴血,根本无视这个莫名其妙的鬼问题,只管用尽全力挣扎。然而少年的力气大得离奇,他无论如何都挣不他的压制,觉得胸口被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点头答应。
黎白满意地抬了抬小下巴,又指向放标本的那间房门,又命令道:“把那个房间的门打开。”
标本室用的是指纹锁,蔺幻抬了抬手,表示要起身才能开门,黎白便很干脆地收起膝盖,将他放开了。
蔺幻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翻身从地上站起来,随着黎白一起走到指纹锁面前。他方才似乎被压得有点严重,走路的步伐很慢,呼吸听着也有点弱,却在验证完指纹开门的那一刻,朝毫无防备的黎白再次伸出手。
方才是他愣了神才会被轻而易举地摔在地上,这一次绝不可能再……
然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若不是地上铺了地毯,恐怕还会摔出砰的一声响。
蔺幻忍不住痛呼出声,眼里满是不甘和不可置信。他现在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绝不可能是什么宠儿了,——且不论智谋和手段,单说身手,他和裴鹤宣绝对是旗鼓相当的,现在却被眼前的少年撂倒了两次,若换成裴鹤宣,也不可能打赢对方。
上次被撂倒还是仰躺的姿势,这次却换成了跪地的姿势,蔺幻简直气的想杀人,狠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