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涯满不在乎的抚摩着怀中的天鹅,“王爷有什么了不起,这天鹅是我就救下来的,谁也别想抢走。”说话那人喝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还伤了国丈的公子,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说着,他挥着马鞭冲向李文涯,李文涯见他虎背熊腰的样子,肯定很有力气,不能跟他硬碰硬。那人抽出腰刀,劈头盖脸就砍,李文涯策马避开他的招数,反反复复几个回合,连李文涯的汗毛都碰不,围观的人讥笑声此起彼伏,“王骑尉率领三千御林军,怎么连一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呢。”“听说王骑尉能一次掀翻十几个人,显然是夸大其辞了。”“现在就有人喜欢冒充英雄,滥竽充数。”“自不量力,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
那王骑尉气急败坏,“好小子,有种别老躲躲闪闪。”李文涯也不甘示弱,“老好小子,你有种别大呼小叫。”王骑尉又一次驱马冲杀过来,这次又快又准,两个人快要迎面交叉时,李文涯翻身倒挂在马肚下面,双脚紧紧夹住马鞍子,从马靴中拔出匕首,伸手一划,就把王骑尉的马肚带割断了。王骑尉没想到李文涯会给他来个卧虎藏龙,他的力量失去了支撑点,连人带马鞍子滚在地。众人幸灾乐祸的笑了。
玄武王微笑地点点头,“你这娃娃很有本事啊,连我们的王将领都败在你手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谁再跟这小英雄过几招呢?”有人喊道,“新任的范提督,听说他武功非凡,如果他一招能拿下那小子,就让大家见识,见识。”玄武王哼了一声,心想,这些京官就喜欢挤兑地方大员,范银江刚来京城,就给他脸色看,其中恐怕有人没有收到他的实惠吧。也好,让他这个江湖草莽尝尝作官的滋味。
范银江浑不在意,他策马出列,他总感觉这少年怎么会这么熟悉,那长相跟十几年前大师兄收的那个徒弟一模一样,难道他跑到这里打猎来了,还是有其它目的?他心生疑惑,但微笑地说,“看来王爷很赏识你,看准了。”他一个大鹏展翅,跃在空中,疾风般扑向李文涯,李文涯见他气势如虹,想躲闪已来不及,他撒手放开天鹅,挥鞭甩向头顶,脚一使劲,身子脱离马背,范银江容不得他再出招,左手缠住他的鞭子,巧妙的夺了过来。右手闪电般掐住他握匕首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推,匕首搭在他的脖子,逼的他动弹不得。可是李文涯眼中有一丝轻蔑笑意,范银江感觉自己的缠腰玉带松了,顺手一摸,玉带已被割断。赶紧用内力吸住玉带,不致它掉落。原来李文亮从下到出招时,紧贴着他,本来想捅他一剑,怎奈范银江手法太快,只割断了缠腰玉带。
范银江虽然心有杀机,但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一个小孩,岂不让他们看轻了自己。可他这迅雷不急掩耳就擒住了李文涯,并又用功力遮住了自己的失误,自然引得“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大开眼界,身手不凡”等等,口是心非或诚悦心服或阿谀奉承的赞誉。就在一片喝彩声中,一个声音喊道,“别伤那孩子。”只见一个人策马飞驰而来,“王爷,这孩子是将军府驸马爷的兄弟,伤不的。”玄武王说,“是吗?郑参军,他可伤了你兄弟,你要看准人了。”“我没看错,他就是驸马爷的弟弟,我在校军场见过他好几次,如果他不是,怎敢来这里打猎。不要为了两个孩子打架,而伤了彼此的和气。”
玄武王点头称道,“说的是,娃娃你是振威将军的弟弟吗?”李文涯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是我,他是他。”玄武王笑道,“你还真有意思,娃娃走吧,把那只鹤也带走。”李文涯很神气地说,“这只鹤本来就是我的,用不着你做好人。”范银江听到郑参军喊声,就放开了李文涯,心里犯嘀咕,他是驸马爷的弟弟,天下竟然有这么相象的人。
郑参军的弟弟不依不饶,“不能放他走,便宜他了。大哥,爹爹是国丈,还怕他驸马哥哥不成。”郑参军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能耐你过去跟他打。别在这里丢人显眼,还不赶快回去。”可怜的他挨了打又受了骂,满肚子的恶气尽散在随从的身。
玄武王暗自思谋,那驸马李文月是不好琢磨的人,听说他做事一向不偏不移,又救过父皇的命,很受父皇的器重,若是能把他拉拢过来,他日争夺皇位极为有利。
李文涯满怀喜悦地回到府中,见素素还在书房里读书,就悄悄地遛进去,放下天鹅,蒙住素素的眼睛,“是小叔吗?你又来打扰我读书了。”李文涯笑道,“你猜猜我给你带回什么东西?”“小叔你又出去打猎去了,是小兔子?”“不是。”“是小鹿。”“也不是,你往天猜。”“天,是大雁。”“不是,比大雁漂亮。”“是仙鹤”“没有仙鹤神气”“不会是天鹅吧?”“那你看看就知道了。”
李文涯松开手,素素见眼前是一只向他凝望她的天鹅,羽毛洁白,身材妙曼,十分可爱,她一下就喜欢了,“呀,它受伤了。”“没关系,我已给它药了。只要好好照顾,它就好起来的。你看它多乖,自从我救了它,它从不叫喊一声。”素素抚摩着天鹅,天鹅也伸长脖颈在她手掌摩擦着,甚是安详。
两个人把天鹅挪到后花园,给它找些吃的,玩的正兴头,管家岳老伯过来,“咦,那来的天鹅?”素素答道,“是小叔救回来的,岳老伯你看他好看吗?”岳老伯说,“好看,少爷你今天是又私自出去打猎去了?”李文涯答道,“是啊,怎么了?”“那好,驸马爷叫你过去。”素素急着说,“是不是,爹爹又要罚小叔呀?”“那我可不知道,不过驸马爷看去很生气。”素素伸了一下舌头,“小叔,你今天在外面又打架了?不知道爹爹该怎么罚你?”“罚就罚,我才不怕呢。”李文涯倔强地说。岳老伯叹息道,“你呀,还是小叔呢,还不如小姐懂事,尽让驸马爷为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