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雪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刚刚那些宫人抬着的人!奴婢若是没记错,她应该就是主子早产时,跟在董答应身边那个宫人。”
“当初她宫里的人还说是她推得您,但苦于没有证据,她只受了三十大板,就被打发去了爆室了。”
魏听雪愣了下,终于想起这件事,怪不得,她觉得那个宫女有些眼熟。
若是这般说来,那……岂不是说明,皇上一直有在查她早产一事的真相?
如今知晓了董映雪所为,这宫人自然用不着了。
魏听雪不自觉地抿紧唇,就听见身边的淑慎轻笑:“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你的。”
这一笑,反而叫魏听雪清醒了些,但她没多说,只是似乎有些羞赧:“就你话多!”
进了启祥宫宫,魏听雪终于想起来:
“被董映雪的事打岔,我都忘了问,今儿个纯妃怎么没来请安?”
这个,淑慎倒真知晓:“听闻是车马劳顿,身子有些不适,一早就派人告了假。”
魏听雪不着痕迹地拧眉,她想起回京的一路上,纯妃似都窝在马车里,甚少出现。
身子不适吗?
她抿紧唇,刚欲说话,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她将疑惑放在心底,慌忙地走进内殿
长春宫,皇后坐在梳妆台前,将手腕上的玉镯卸下。
素心站在她身后,替她换了琐重的金簪,敛眉,颇有些纳闷道:“奴婢瞧着,伶妃看见柳嫔有孕,好像没甚过激的情绪。”
搁以往,德妃、纯妃这般受过一时荣宠的,哪会这般淡定?
这伶妃的心思倒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皇后从铜镜中,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她是个聪明人,有皇子在她膝下,只要她不犯浑,富贵还在后面呢。”
那可是皇子,只要长成了,再不济,那也是个亲王。
素心撅唇,嘀咕:“再富贵,也比不过娘娘。”
话落,皇后眸色稍顿,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开始咳嗽:“谁知道呢……”
素心还待再说,皇后闭上眼打断她:
“好了!去把董答应请脉的册案拿来与本宫看看。”
素心只好递上:“太医说,只是车马劳顿,才稍有的不适。”
皇后摇头:“本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董映雪看似清高,其实也是个爱被捧着的,进宫初就将架子端了起来,幸好她是新妃中第一人,才没叫她难堪。
后来魏听雪越过了她,她那份清高孤傲就有些撑不起来了,也开始彰显存在。
不过,听闻这一路上她甚是安静,昨日回宫时,她也只静静站着,似是没这个人,今日更是告了假。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不得不重视起来。
就在皇后细细查看记录时,素心拧起了眉,轻步走近她,压低声音道:
“娘娘,这次江南行,奴婢觉得有件事,娘娘或许会感兴趣。”
皇后头也没抬,随意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