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饶起身看向他,二叔今日穿的是绯红色武将朝服,头戴的是金丝雕绕的粱冠,脚下是乌皮黑靴,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英姿俊逸,还隐隐有丝杀将的铁血威严。
“我来给父亲母亲上柱香。”她道。
庸陆微微一顿,俊眸中有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似乎在掩藏什么。
“上完了就快些回去,不然腿又该疼了。”说完拽着她就往外走。
庸饶看着庸陆绯红色的背影,若有所思,任由他拉着往出走。
要出去祠堂,得绕过一个长廊,快到场尽头的时候,忽然跑出来一个白头发的老翁,庸饶被吓了一跳。
庸陆面露不满,绕过老翁,脚步未停,径直朝外走去。
庸饶回头看向疯癫的人,老翁一身罗绸,看上去穿的不差,脸上也干净,就是嘴里胡言胡语,“知了……知了,知了不会说话……知了,知了想说话……”
庸饶好奇的问二叔,“这人是谁?”她方才进祠堂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是府上曾经的管家,十几年前就疯了,我看着他为府邸操劳一辈子,便没让人赶他出去,不过一张嘴,庸家还是养的起的。”庸陆边走边说。
庸饶点头,继续朝外走去。
祠堂内
那老翁看着叔侄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恍惚憔悴,眼中似一闪而过泪花,接着他又唱着进了祠堂内,取了一旁的布帛开始慢慢擦拭每个角落,动作及轻。
诺大的祠堂内,清晰的回荡着老翁的声音。
“知了……知了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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