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破点像而已,问题不大。
“喏,这瓶药可以让郡主的脸上不必留疤,只是切忌近日勿要贪图甜辣。”
庸饶看向他,面具下不知是怎样的雍容华贵,那小巧的白玉药瓶就静静躺在他的手中,袖口处用暗金线织就着复杂的缠枝莲,一只银色的蟒蛇无声的落在其中。
她看了眼二叔,庸陆点头示意。
“多谢。”她接过后道了声谢。
“不谢。”男子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庸陆亲自将人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庸饶正喝着普真泡好的寿眉,这茶醇厚鲜爽,滋味尚可,他平时比较喜喝苦茶,只是近来总是睡不大好才寻来的一盒。
“你私自去劫了皇帝派去的人?”
庸陆坐向自己的书案前,拿起那封写有他名字的信纸看了起来。
庸饶知道这事瞒不住二叔,毕竟她身边的暗卫松山是个最爱告状的。
脸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擦,侧过脸看向庸陆:“二叔觉得如何?”
摇曳的烛光下,庸陆一袭靛蓝色劲装,眉梢处有些冷毅,往日里俊逸的面容有些倦怠,他道:“你做的不错,可是手段未免有些残忍。”
“那换作二叔会如何处置他们?”她问道。
“杀一个人不就行了,为了这张名单,你愣是将所有有关的一个都没放过。”
“庸饶也是为了保险一些。”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二叔就真的放心将崖庄交给我吗?”
庸陆静谧了一刻,抬头看向面前漫不经心的人儿,似乎透过她又看见了自己往日的大哥,那眉眼间熟悉的稳重,语气同样的奸诈狡猾。
他怎么会不放心呢。
她出生时便死了父亲,两年后敌国来袭,刚登基的皇帝夜半三更时分入了庸府,要求他的大伯带着他们一同去抵御敌国侵犯。
那年他也才十六,同样大的还有自己双生弟弟庸佑,他们虽然从小习武,可及冠都还未有,战场上更是刀剑无眼。
大伯已年过五十,无儿无女,一张老脸跪下来求皇帝,求皇帝留他们二人在府中,哪怕是为庸家留个后。
可皇帝心意已决,最后他们不敢忤逆圣旨。
三日后整装待发前往东域,他们庸家又重新披甲上阵。
途中却忽闻噩耗,付云公主在将军府去了。
她在府中孤苦伶仃无人照看,皇后一旨,她便被送进了皇宫。
他以为可以就此安心,便将所有的心力放在战场上。
可是两年后大伯战死,又一年后三弟战死,头颅就高挂在魏国军队的城墙上。
五年,他发了狠,将魏国的军队打退了出去。虽然他们丢失了三座城池,但好在没有太大的损失。
他接旨回京,却受到了皇帝的威胁,无奈交出了兵权,自愿退守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