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独孤靖就像是想起来独孤临这个儿子一样,给他请太医,送来了一大堆的赏赐。 顾贵妃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儿,气得又砸坏了一大堆瓷器。 “实在是不能再忍了!这个贱人生的狗杂种!” “娘娘,您千万不要冲动,您可是顾家的千金,以后会成为熙朝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我的皇儿……” “皇上还是念着太子的,您再想想,不然怎么越过……选了太子。还有,那位就要回来了……” 顾贵妃露出得意的笑容,扶了扶歪斜的金簪:“姑妈可是最疼我的……” “娘娘,椁城公主给您请安来了。”宫女小心翼翼地汇报道。 “让她回去,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先睡下了。” 椁城公主在顾贵妃那里请安吃了闭门羹,恰巧碰见了贤妃所出的妹妹楦城公主独孤萝,套了话,得知今日之事,心里思忖了会儿,改向东宫相反的方向去了。 独孤临所居住的地方一派荒凉破败的景象,这看在独孤芸的眼里,心里舒服多了。独孤临一个嫡出的皇子却比她……还不受宠还要凄惨。 平日里罕有人至,但是朝挽棠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早在独孤芸踏入这一冷冷清清的宫门口之时就已经知道了。 被遗忘了一样的皇子住在被遗忘了一样的宫殿里,为什么还有人没有遗忘他? “四弟。”独孤芸心情不错地看着看似辛辛苦苦扫庭院的独孤临拿着个比他还要高的扫帚,一脸痛惜地道,“这些事你都自己做么?”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 “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怎么会?”椁城公主一脸惊诧,笑道,“四弟的生母早逝,我的生母也早逝。你可知道,我对你,原本有些同病相怜之意——” 她话未说完,独孤临就冷笑道:“同病相怜?你配么?我的生母是皇后,你的生母不过是个爬床的洗脚婢……她给我母后提鞋也不配!出身如此微贱,也配与我‘同病相怜’么?别叫我恶心了!” 独孤芸脸色大变,心里恶毒的话涌泉似的冒了出来,最后还是压下去了,只是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皇后嫡子又如何?还不是为人作嫁衣裳?”。 独孤临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生恨,但要他对破坏他母后幸福的人的孩子和颜悦色,他万万做不到!更何况她提到那些个人就是在侮辱他的母后。 独孤芸的母亲生前只是一个宫女,死后只被追封了答应,而独孤芸自小就养在顾贵妃名下,以前还好,自从顾贵妃有了儿子就不怎么管她了。 “住口!我这里不欢迎你,滚!”雪越下越大。风雪之中,他的声音有一点走音。说话的时候,因为风雪影响和情绪激动,他气息也不稳。 “呵呵,不知好歹,我倒要看看,太子登基之后你还傲的起来?”说完,转身就走了。 朝挽棠从门后走出来:“她好歹也只是个女孩子,这样说她会不会太过分?” “她的母亲爬床破坏我爹娘感情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 “我很好奇,你和我说的你母后的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说来也怪,我生来记事。” “的确不一般,你既然能够修炼,那就是有灵根;既然有灵根,那就是你父母有人是修真者。可是,你那荒唐糊涂的父皇我见过,不是修真者,至于你那我素未谋面的母后……她真的是凌将军的亲妹妹么?”而这个凌将军,他到底是不是修真者呢? “是,我可以确定是的。” “等等,有好戏看了……”灵识放开扫到一处,朝挽棠调皮一笑,拉着独孤临的手隐了身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