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这是······”赵禹连忙将景笙扶了起来,他为景笙的行为和请求感到惊讶,他确实在为送信的人而犹豫,但他未曾想到皇后会主动请命。
景笙十分认真地说道:“圣上,不仅是臣妾去,臣妾还想带上澈儿,这信送过去就是为了表示皇室对于林家的愧疚,若是臣妾和澈儿亲自去,一定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也正好带着澈儿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让自己的皇后和太子出面,会不会······赵澈还是有些犹豫,有些没有面子是一回事,他也觉得皇后和太子的牺牲太大了。
“圣上,臣妾心意已定,正好这次臣妾也想带着澈儿出去走走,就当是游学了,也让澈儿多多了解百姓疾苦,不要等大了还五谷不分,只知纸上谈兵。”景笙看着赵澈十分诚恳地说道,但在赵禹眼里,景笙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
“好好,既如此,那就辛苦皇后了。这是朕的密令,见此令牌如见朕,皇后可以便宜行事。”赵禹最终还是同意了,或许如皇后所说,她和太子是最合适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妻儿,又是为了整个东黎,所以赵禹将代表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由玄铁制成的令牌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纤毫毕现,一对龙目镶嵌的是说头十足的两粒黄翡,在这个时代,怕是没人做得出仿品了。
“谢圣上,这样臣妾也不用担心外面的官员不买臣妾面子了。”景笙故意俏皮地说道,毕竟这氛围太过严肃了。
“朕看谁敢!”赵禹颇为霸气地说道,不过也确实被景笙逗笑了,自皇后重病醒来之后,就变得沉稳了许多,常常让自己忘了她还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子。
想到这里,赵禹觉得自己身上渐渐热了起来,看向笑意盈盈的景笙,牵起她白嫩细腻的小手,声音有些沙哑地喊道:“芸儿······”
景笙一看就知不好,果然饱暖思**,她就不该这么痛快地去帮他把事情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应该留下一些让赵禹头疼,这样他就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得了。
景笙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喝了一口茶水,当做没有看到赵禹这副情态,十分严肃地说道:“圣上,这件事越快定下来越好,所以臣妾决定七天后就会离京,在这期间,咱们还是把一些细节商量商量定下来吧。”所以请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说到正事,赵禹也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确实该如此。”于是接下来两人就办立军校的细节详细地讨论了起来。
景笙引入了很多现代的办校理论,再加上赵禹将其本地化,等到天际泛白时,两人已经将大致框架定了下来,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再完善,而这些就不是景笙和赵禹需要去做的事情了,不然那么多朝臣是摆设吗?
赵禹本是想要将景笙留下来的,但看她一脸苍白,有些虚弱的样子,不由想到不久前皇后刚为大皇子挡了一刀,心里一阵怜惜,也不忍心再闹她,连忙将凌越和李德全唤进来,吩咐道:“小全子,你亲自将皇后娘娘送回凤宫,让杜嬷嬷备些易克化的吃食,给皇后垫垫肚子。”说到这里,赵禹也是暗恼自己没有皇后细心,想上次他在凤宫待到深夜,杜嬷嬷已经将吃食准备好,而皇后来自己这边,自己却是什么也没准备,等下得让小全子去找个善厨艺的嬷嬷,等下次皇后再来,他一定不会让她饿肚子的。
景笙当然不知道赵禹的心思,此时她在凌越和李德全的搀扶下走到了殿外,李德全为景笙披上赵禹的大麾,这是赵禹吩咐的,更深夜重,不要着凉了才好。
景笙略微抬头,就看到了满天的繁星和渐渐隐去的月亮,天快亮了啊,明天一定会更好的,景笙的眼里闪过一抹坚决,就在两人的服侍下回了凤宫歇下。
等李德全回到勤政殿的时候,赵禹还未歇下,仍在完善计划的细节。
“娘娘睡下了?”赵禹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圣上,娘娘在杜嬷嬷的要求下喝了一碗银耳羹,就歇下了,看来累得不轻。”李德全实话实说到,其实他十分好奇,之前那么久,圣上和皇后娘娘到底在商量些什么,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能深究的,在这宫里,越好奇,死得越快。
赵禹轻笑了一下,心里又泛起了心疼,皇后实在是太不顾惜自己身子了,以后自己也不能总是和皇后聊到深夜,还是要早些休息才好,说不定澈儿还能多个弟弟或妹妹。
“小全子,宣丞相和六部尚书觐见。”时间很紧,还是尽快落实的好。
“是,奴才领旨!”李德全领旨出去,就赶紧去分配任务了,离早朝还剩两三个时辰,什么事让圣上这么等不及呢?这时李德全是再不敢劝赵禹早点休息了,如果现在他还看不出事情很重要,那御前第一大太监就白当了。